☆、揭破
临安王道,“起来说,怎么回事!”
临墨应了声是,起身看了看众士族,对临安王道,“有人引走了咱们守护的人,回来时庾五郎气绝了!”
临安王倒吸口气,“楚先生怎么说!”
临墨迟疑了一下,以仅能让临安王听到的声音道,“楚先生说庾五郎被人在旧伤上施以外力,将折断的肋骨刺入心脏所致。”
临安王半晌没说话。
在旧伤上施以外力,没有新的伤口,你说是别人打的,人又没抓到,这实在不具说服力,无法取信于人的。
临墨低头道,“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临安王没说话,只看了眼停下来的齐恒和陆雪弃,目光落在他们握着的双手上。
众士族面面相觑,虽然是听到庾五郎死了,但临安王的面容,虽沉静,却深邃而有厉色,颇为慑人,何况陆雪弃刚刚给他们扣了顶帽子,谁杀齐恒,谁便是东夏奸细内应,故而众士族一时也没有高声地大叫吵嚷。
临安王上前一步,跪地对安兴帝道,“父皇,庾家五郎猝死,七弟涉嫌斗殴误杀,儿臣恳请父皇将平原王收入大牢,听候处置!”
安兴帝一时有点愣,众士族皆是一惊。
汝阳王不可思议地大声道,“三哥!
你要把七弟……”
临安王的语声淡而平静,“马惊不是他的错,但与人斗殴,致伤成死他逃不过!”
侍卫过来抓齐恒,齐恒大声道,“三哥!
不会的!
我下手虽狠,可也有分寸,不至于死人啊!”
临安王背对着他,没理会他。
齐恒大声道,“三哥!”
他已经被侍卫带走了好几步,忍不住回头道,“三哥,你照顾好雪奴儿!
三哥!”
齐恒话是对临安王说,看的却是陆雪弃,他渐行渐远,一直拼命地回头看。
是夜月光淡薄,雪后干冷。
临安王却是与汝阳王、楚清联袂而来的,他一进门便笑,说道,“听闻姑娘煮的一手好酒,不知今夜小王可有口福,能请得姑娘煮酒?”
汝阳王挑帘而入,爽朗大声道,“陆姑娘千万拒绝不得!
听闻你煮酒三杯而倒,小王着实垂涎仰慕,这回定是要喝个痛快!”
楚清跟在最后,很是客气地朝她点头微笑。
陆雪弃上前见了礼,说道,“两位王爷吩咐,奴婢岂有不遵之礼。”
临安王遂笑着,说道,“七弟特意嘱咐,姑娘畏寒怕冷,却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庭院里修竹几竿梅花绽放,已有仆人架上火,摆好了果品酒具。
陆雪弃低下头嫣然笑道,“王爷客气,奴婢无事。”
汝阳王道,“可别说自己是奴婢了,哪个拿得出你的卖身契啊?”
众人于是笑。
这时有婢女捧了件雪白的狐裘过来,奉于陆雪弃。
那件狐裘纯白无滓,雪白的毛尖闪着润泽的淡光,一看便极是稀有名贵。
陆雪弃神色自然地接过来,浅浅致了声谢,顺手展开便披在肩上。
汝阳王瞠目道,“这等狐裘,陆姑娘要穿着它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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