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打人了怎么着?抢我所爱,还指望着爷眼巴巴双手奉上!
以为爷是你们这般没气血的!
爷就打人了,有人送上门找打,怨得了谁!”
庾家家主庾熹厉声喝道,“合着你逞凶斗狠,纵马杀人还有理了!”
安兴帝也突然起身厉声道,“你这逆子!
闭嘴!
给朕跪下!”
齐恒颇犹豫了一下,终是跪下。
临安王看了眼诸士族,行了个礼道,“诸位世伯,父皇息怒。”
安兴帝怒道,“你还要给这畜生讲情!”
临安王却道,“阿恒所言,虽极忤逆,却也只是年少气盛,逞气之言,当不得真,只若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之举,诸位世伯宽宏雅量,想必不会心存计较。
犹记当年许狂骂谢,于谢府门前大声咒骂三天三夜,引来万人围观议论,谢公也只是下棋抚琴,还亲手烹茶令小童送出与许狂润喉解渴,许狂罢骂之后,还亲自躬身迎请许狂为座上宾。
千古风流事,诸位世伯而今盛名天下,岂能输于谢公么?”
临安王这般一说,诸士族虽心含怒火,却也不好发作,只脸色铁青,未曾应答。
临安王微微一笑,看了眼齐恒,说道,“也不是小王护短,只是今日之事,就事论事,阿恒虽有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庾熹忍不住道,“临安王爷,斗殴纵马,死伤十余命士族子,这还算不得大事!”
临安王道,“庾世伯,伤亡虽重,自有因果,也不该全算到阿恒头上!”
谢止胥突然森然道,“那以临安王爷所见,今日之事,倒要算到我等头上!”
临安王清俊儒雅,温文含笑,躬身道,“自也与诸世伯无关。”
谢止胥哼了一声。
临安王道,“此事起因有二,一是士族子聚众挑衅在先,二是马惊失控在后。
这两件事,都由不得阿恒,阿恒之错,不过就是不该与人动手互殴,如此而已,诸位世伯,以为不是么?”
庾熹冷笑道,“临安王好一句轻描淡写啊!”
临安王淡淡笑,“那庾世伯以为呢?”
庾熹道,“诸位士族子,不过是见了个从东夏来的婢子,觉得好奇新鲜,年轻人哄笑逗闹,也是有的,莫说抢婢子,就是抢新娘的玩笑也开过,平原王却何至于下此重手,我那九侄,被重殴吐血奄奄一息,我的十一侄,竟被马当即踏死!
如此深仇大恨,我庾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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