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莘怒道,“你倒是说我等深夜栽赃寻事么?”
齐恒针锋相对,“我今日入宫,未曾请人来,世伯倒是说我深夜栽赃寻事么?”
谢莘语迟,客房在即,众人也不再争,只快步上前瞧看。
酒香熏人,一干士族子正呼呼大睡,谢莘庾翊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众大夫齐齐上前为自家公子把脉,楚先生也把过庾显的脉来瞧。
见众家的大夫面上皆露尴尬之色,齐恒对楚清道,“出了何事?”
楚清道,“无碍,醉了而已。”
齐恒一乐,说道,“诸位世兄十饮九醉,醉倒也寻常事,怎么一到我府上就如临大敌,毒啊药啊的上门兴师问罪,合着把我平原王府当成自家后院,想闯就闯,辱我美人,饮我美酒,予取予求,喝醉了还是我下毒谋害的罪,诸位世伯,纵是我软弱可欺,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齐恒到最后语声变冷,咄咄逼人之势已成。
庾翊忙堆了笑脸,上前道,“王爷误会了,我等并无恶意,听家仆来报说小侄被毒倒,心下担忧才匆匆赶至探望,皆因家仆误传,还望王爷见谅!”
齐恒道,“因何别的地方醉了便是醉了,到我这里便是被毒倒,气势汹汹来了,如今一句家仆误传便一笔勾销,诬人不成,便与己无关,这也真太轻易了吧!
合着当我齐恒是个软柿子,任人捏扁揉圆,诬陷挑衅也不敢言声的?”
齐恒步步紧逼,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这时颜家六叔颜之濂躬身谢罪道,“王爷息怒,我等前来,并非问罪,只是听说子侄人事不知,前来看望。”
齐恒冷笑道,“诸位郎君闯我后宅,三杯即倒,不是故意的,谁信啊?诸世伯又齐齐赶来,诬我下毒,此中是何居心,不言而喻吧!”
众人面面相觑,谢莘道,“王爷多心了,我等并无此意!”
众人齐齐附和,齐恒冷哼了一声,杀气半露,森然道,“毒害十数位士族子,诸位杀我之心,令人生惧啊!
今儿个幸好有楚先生跟着来了,要不我有口难辩,便成了那冤死鬼了!”
此语一出,众人再也撑不住,纷纷澄清谢罪。
齐恒冷笑一声,“诸位各自带了大夫来,验看好了,是醉是毒,下个定断,别回头到了家灌了什么东西再送我这儿来,我可是负不起这个罪!”
那些大夫纷纷禀告是醉酒。
那些士族的主子此时不由有点犹疑,齐恒这儿抹得一干二净,要万一不是醉酒,这拉回家去,怎么办?
齐恒却不等他们商议,“诸位世伯既是来接各位世兄,如今夜深了,小王也不久留了,刘管家,送客!”
谢莘忙上前道,“王爷稍候,犬子醉烂如泥,还请赐醒酒汤来。”
齐恒一怔,看了看楚清,却见楚清唇边浮起了一抹笑,神色有点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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