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安兴帝一脚踢翻了齐恒。
临安王齐渊起身过去扶住安兴帝,淡笑着道,“父皇何必为此动怒,七弟也不过是因为随我在军中,少近女色,情怀初动,难免心生恋慕,如今士族子放浪形骸,再惊世骇俗的事比比皆是,七弟不过是宠爱个婢子,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安兴帝道,“他若是宠爱婢子耽于声色倒也好了,他这不近女色的人,爱慕个婢子,不是明显挑衅谢家吗!”
临安王笑道,“谢家两百年风流,什么样的人物不曾出过,襟怀眼界,岂会将一个婢子放在眼里,七弟想借此挑衅置气,只是他胡闹,父皇若是也当一回事,倒显得我们齐家人小家子气了。”
安兴帝气便消了,在他看来,他堂堂皇帝,对一个婢子喊打喊杀讨好谢家,也确是不妥。
当时坐了下来,指着齐恒道,“这个逆子!”
临安王回头呵斥齐恒道,“还不过来,向父皇认错赔罪!”
齐恒煞白着脸,爬过去重叩了一个头,安兴帝“哼”
了一声,“回去别再生事,好好准备大婚!”
齐恒应是,与临安王一同退了出来。
薄暮天寒,复又飘起小雪来,天黑得也格外早,宫侍们已点起了宫灯。
齐恒低着头跟在临安王身后,却也不知何故,出了大殿反而心怦怦地跳。
临安王回头睨了他一眼,放缓了半步与他并肩,“你便拿这副样子,去见母妃么?”
齐恒顿住脚,哀声嗫嚅道,“三哥……”
临安王笑,“不过挨了父皇的骂,你那婢子还完好无损在你府上,至于你这般失魂落魄的?”
齐恒低下头。
临安王道,“我怎么教你的,天大的事,该你谈笑自若的时候就去谈笑自若,竟是为点子事,乱了分寸?”
齐恒跪在地上对临安王道,“求三哥救救雪奴儿!”
临安王道,“起来吧,先见过母妃,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安兴帝贵妃出身琅琊王氏,与故去的皇后为亲生姐妹,美丽温婉而高贵。
得知齐恒进宫觐见,一早备好了晚饭,见他们兄弟一前一后进来,言笑着招呼道,“恒儿回来了,快过来。”
两兄弟见过礼,临安王还在一旁含笑站着,王贵妃已是一把拉过齐恒来,心疼地道,“这千里迢迢刚回来,定是挨你父皇的骂了?”
齐恒低头唤道,“母妃……”
王贵妃回视临安王一眼,对齐恒笑道,“来,酒菜备好了,恒儿刚回来,母妃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三人在桌边坐下,王贵妃挥退婢女,亲手为齐恒布汤菜,齐恒惶恐地道,“母妃,我来。”
王贵妃按住他,“边地苦寒,辛苦一路,在母妃这里便好好吃顿饭,不需多礼。”
齐恒眼圈红了。
临安王举杯笑道,“那便借母妃一杯酒,给七弟压压惊。”
三人碰杯共饮,王贵妃又询问了几句路上的风土人情,酒过三巡,才顺势开口道,“听说恒儿屡遭凶险,得一位姑娘的救护,才得以平安无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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