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咱们是什么交情,这一路行来,最是熟悉,更别说你还救过我们大家的命,我们这些个弟兄们全为姑娘担心着呢!
眼看这京城日近了,您再与王爷别别扭扭,不讨得他欢喜,到时候岂不要被谢家女欺负死?”
陆雪弃笑言,“永哥儿你多虑了。”
永哥儿道,“这可不是多虑!
姑娘你没啥名分,唯一指望的就是王爷宠爱,王爷又经常在外打仗,到时还不是可怜了你?”
陆雪弃淡淡道,“你们都知道,他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区区侍妾,又有什么可惜的。”
永哥儿一怔,却突感一阵悲凉,只安慰道,“姑娘莫瞎说,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从小跟随王爷,最是了解王爷,王爷重情义,看着脾气坏,却肯为底下人出头,不准人欺负。”
陆雪弃却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王爷的生母……”
永哥儿忙“嘘”
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姑娘,这话可不是瞎说的!”
陆雪弃狐疑道,“怎么?”
永哥儿压低声音道,“王爷的生母,是个贱奴,被皇上一夜宠幸有了身孕,死的很有点蹊跷。
王爷年幼,却好争勇,后得临安王爷收留,便养在贵妃娘娘名下,可谁都知道他不是贵妃娘娘亲生子,暗地里嘲笑他下贱胚子,凭着勇武封王,不过沐猴而冠,要不王爷哪来那么大火气,因着三言两语便与士族子出手打架,也实在是被嘲笑得狠了!
这话姑娘千万别与王爷提,提一回王爷恼一回,姑娘可是差错不得的!”
陆雪弃道,“如此,多谢永哥儿提点。”
永哥儿道,“提点谈不上,只是京城之中是非多,姑娘孤身一人,再把王爷惹恼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冷哼,“这花前月下,燃薪煮酒,对坐谈心,你们当真是好大的兴致!”
永哥儿忙爬起来跪下,失色道,“王,王爷!”
齐恒瞥了眼小桌,快步走过来一脚将永哥儿踹翻在地上,喝骂道,“三更半夜,只当我睡熟了眼瞎了,是吧!”
永哥儿忙哀声申辩道,“王爷息怒,不是那么回事!
是陆姑娘说要为王爷学煮酒,要小的教她!”
陆雪弃起身过去,弯腰将永哥儿扶起来,说道,“你先回去吧,没事了。”
永哥儿自是不敢,期期艾艾地望着齐恒。
齐恒道,“还不滚!”
永哥儿一溜烟跑掉了。
陆雪弃捧着杯酒,迎着月光笑语道,“你这不问青红皂白,又乱发什么脾气?”
齐恒怒犹未消,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找人煮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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