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许明早就有感觉了呢。”
赵隽的声音极力保持平和,却找不到音准,高低不平,暖玉般的声音黯哑得像破了音的琵琶。
赵隽依旧不相信,摩挲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拧下去,没有感觉,只是,被褥湿漉漉的,热得,他只觉得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被攻破。
二十年前的那个梦,梦中的哭腔再次在耳边回响:王爷,救救我们啊!
他苦笑,笑得自己喘息困难,大脑凝滞,赵隽啊赵隽,你还能救谁。
琼霄抓着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能感受到这力量,他静静体味着这力量自一只年轻的手源源传来,这力量足以支撑他活过这几日。
他想紧紧握住这同样冰凉的手,伸手,却把琼霄推开。
赵隽啊赵隽,你还有什么资格安然享受这些?
冥冥中,不知是什么力量上身,赵隽一改往日的谦逊,指着门口道:“出去。”
琼霄道:“王爷,真的不要难过,我们有赤鱬。”
赵隽仰面大笑。
赤鱬。
赤鱬发挥作用需要的材料,比登天还难找到。
“滚出去!”
赵隽此话一出,便悔得肠子青了。
风雨如晦,他看不到她的脸色,他却听得到泪滴在地面的声音。
“王爷,你难受就骂我吧。
等你骂好了,不难受了,我再骂回来好吗?”
琼霄道。
赵隽大笑。
忽然间,窗外雷声隆隆,长鸣的雷声,许久,许久,久得似乎要将这天也扯碎,撕破,久的像要把天也扒下旧衣,换上新装,旧得像,猛犸人多年的侵袭,杀戮。
久得像,十年的隐忍。
叛徒。
卖国贼。
赵隽忽然觉得喉咙一腥,腥得他头晕目眩。
琼霄忙点了油灯,只见赵隽的胸前一片血色。
忙扶他躺下,他的被褥湿热。
琼霄心下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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