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皇和母后,不让人在宫中骑马,我们走到自己住的宫里,都快要耽误吃午饭了!”
火炼却道:“难不成,你觉得宫中四处铁蹄横行,就是好的?汉人的规矩多,大多数却是文明的产物。”
乌米尔道:“可是,小炒肉哪有烤羊腿烤牛腱子好吃?他们太麻烦!
每头猪只切后腿的一小块来炒,浪费!
还有,干嘛要穿拖地的长袍?多不利索?为什么汉人的女子非要出嫁才能和男人睡?”
火炼冷笑:“女子嫁人才能和男人睡,自然是汉人男子为自己完全享受一个完整女人的冠冕借口,整头猪只切一片肉,究竟有多美味?怕也是那些吮痈舔痔的奴才们想出来讨好主子的。
汉人就是这样,在各种事上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猛犸人比不上他们。
“
乌米尔道:“活的真他奶奶的累。
可是,大哥不是已经习惯这样的思维方式了吗?不过,结果就是自己太累。
他们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习惯,我们不是。”
火炼道:“所以,我们又何谈统治他们。”
乌米尔细细忖度了一阵,道:“不是,已经统治了他们吗?”
火炼不语。
那片曙光在出没之时,忽又来了一阵乌云,将红日挡得严严实实,过了一阵,红日却从云中慢慢挪出,天大亮了。
待乌米尔将火炼背到东宫中,一群太监忙簇拥上来,火炼挥手,让他们散去,待乌米尔扶他斜躺在榻上,火炼牵着他的手道:“乌米尔,野蛮人统治文明人,终究是不长久的。
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以后我要是早走了,你切记。
“
乌米尔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
“你若喜欢那个姑娘,一切等发落了赵隽再说。”
火炼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
乌米尔心下就郁郁的,刺目的阳光,刺得他双目灼痛。
他病成这样,自己不该高兴吗?
放弃争夺王位吧。
乌米尔愧疚地思忖着——只是,他扮过一次瞎,又怎么不能再次装病?更何况,他还不到而立之年,究竟病的有多重?
但愿不是他的又一计。
“三殿下。”
“乌米尔王子早。”
猛犸的侍女,汉人的宫女,各叫各的,显得不伦不类。
乌米尔未免有种鸠占鹊巢的自卑感。
心道,我乌米尔在猛犸人中也算是个人物了,比起大哥和赵隽,却是天上和地下。
忽又想起琼霄来。
昨晚的花瓣浴可惜了,乌米尔想起赵隽,暗暗羡慕着,心道,希望忽赞叔叔的药方管用。
忍不住催身往回宫奔去。
却说琼霄随了赵隽被关进南苑,连同一个汉人御医,两人忙不迭地煎药,喂药,赵隽却喝多少吐多少,给盖了两层棉被,皮肤烧着,他却浑身冻得直打颤,粗喘不止,脉搏也弱了下去。
那汉人御医道:“姑娘,你可有法子取得冰块?或者有参茸药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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