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周老爷子脸上忽而阴晴,忽而雨,最后,却依旧是微笑的,“男男带着那么小的孩子,真的挺不容易,全靠你了,区老弟。”
区仲衡依旧微笑着:“老实说,这个官司对我们相当不利,不过也不是百分百输就是,明天卓小姐去我的律师楼下可以吗?”
胜男急忙点头,之后,继续听着三个男人扯那些和自己丝毫不相关的话,一小时之后,乘梁绍禹的车离开,将胜男送回家之后,只觉得心下痒痒的,便又进了那个他常去的地方。
这一夜,梁绍禹玩的疯狂,疯狂过后,对方趁他熟睡时将他的药偷梁换柱,他亦没有发觉。
家琪是清晨八点整时从胜男家出发的。
没有车可开,意味着出小区的时候,便要跟随着别人的脚步亦步亦趋地出门,可是,这个小区大都是驱车出入者,家琪只得厚着脸皮招呼下门卫:“哥们儿,嘿!
昨个喝酒了,忘开车了!”
嘟一声,门开了,家琪搓搓手,呵一口热气,向公交站点走过去。
一辆,再一辆,又一辆,连续等到10辆公交,都不是他要乘的车次。
入冬的凉风嗖嗖地灌入他的脖颈,钻入他的手心,他跺着脚,等着等着,便大骂起来:“,再不来剁了你丫的!”
——不是我的吉普卖了,丫的我早就到公司了!
家琪骂完之后,急躁地在心里继续怨念。
可是,公交依旧等不到,他开习惯了汽车,知这是在哪儿堵上了。
家琪的身后已排满了等车人,有一边喝豆浆的,一边啃煎饼果子的,咬麻团的,还有啃面包吃蛋黄派的,还有像他一样跺着脚的,沉着的,手里拿着《新京报》之类的报纸,看几眼,伸出脖子瞅几眼公交的方向,等不到车,继续看报纸,年轻人还有用p4看电影的和用手机听歌的,家琪打量着身后人的这些各式各样的举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明天该带着自己的p4才是。”
家琪暗暗地盘算着。
等了三十分钟之后,才看到那两公交远远而来的。
公交越来越近,车上黑压压的一片就越让他着急,他跺着脚冲上前去,公交车却停在一个清纯的白衣女孩子面前,待他往车门前走的时候,前面早已挤上去一大票的人。
他仗着自己个子高,把住公交铁栏杆,以为大冬天的会拔凉的,摸在手里,却是热的。
公交忽然一刹车,他新擦的皮鞋狠狠被踩了一脚,刚一抬脚,另一只脚又被结结实实踩下去,家琪想后退一步,退到了别人身上。
这一站并不远,汽车停下来,一帮人像脱缰似的冲出去,他还不到站,硬是被挤下了公交车,再爬上来的时候,前面后面又上来一大批人,他只得贴了公交车站着,好不容易到站,被推着搡着下了公交,再换地铁,地铁上总算有美女可看,却是一个个挤得像是盖房子用的砖头,衣服就像是砌砖用的水泥,将所有人生生堆雅在一起,下车的时候,家琪满头大汗。
他的心却是踏实的,他知道,这是对他任性的惩罚之一。
从美国读书归来之后,便合伙开公司,除了提供创意,他大事小事一律做甩手掌柜,剩下的时间不是逛酒吧便是睡懒觉,要么就是去缠着胜男,他知道,自己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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