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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绍禹于是知道,这个年轻的寡妇是真的经济紧张了。
不知怎么得,他本来微微抽紧的头脑也抽痛起来,梁绍禹揉揉太阳穴,勉力压抑着自己的眩晕感。
路并不远,车已开至雅典圣苑门口,门卫一见宝马车,忙不迭地给放了绿灯,驶入胜男家楼下,刚一停车,未等梁绍禹表现绅士风度,胜男已抱着延延下车。
梁绍禹起身起猛了些,眼前忽然就一片漆黑,视觉之内,黑无一物,胸口亦是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下)
梁绍禹一把扶住车身。
“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胜男,小伙子们,goodnight。
“梁绍禹努力绽出一个浅淡的笑,颔首。
心跳加速的感觉,伴随着眩晕的感觉凶猛而来。
“叔叔再见。
“
“叔叔再见!
“
梁绍禹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似在远处告别,顺着声音,挥手。
待人声消失时,梁绍禹的腿脚也瘫软下来。
勉力支撑着身子,扶额,粗喘,把着车门在黑暗中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扔回车上。
眼镜已不知甩在何方。
摸索,摸索,摸索出一个没有包装的药瓶,胡乱拧开,往手里胡乱地倾倒,药片纷纷撒在车上,胡乱往嘴里按两片进去,梁绍禹脱力地将额头垂在方向盘上,双臂紧闭。
忽然,唇间多了一个硬邦邦而湿润的东西。
梁绍禹摸索着,知道是水瓶,仰头急喝一口,却因为太急,呛红了脸,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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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绍禹感觉到有人在砸自己的后背,砸木头似的,砸得他的本来就没有一块赘肉的后背梆梆地响。
——其实是拍背,不过力气稍微大了些。
虽然是疼,却让他舒服了些许。
可他依旧晕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杰尼亚风衣被活活剥下来,西装被扒了下来,领带也被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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