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懒得和他继续磨嘴皮子,便将手骨关节捏地啪啪作响。
陈家琪急忙摆手道歉:“我错了,不是包子,是韭菜盒子!
多放了一回馅儿的!
“
五年前到现在,他取笑自己的上围从未停止过。
胜男无心去看家琪故意惊怕的捂住脑袋的表情,象征性轻轻挥拳捣下家琪的后背,扭头,从桌上取来温度计,小心翼翼地掖到延延的腋下,刚给孩子盖好白得看似一尘不染的被子,便听到一阵《菊花台》的手机伤感地奏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影子已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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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死后,她一直用这首歌做铃声,以祭奠她肝肠寸断之爱。
胜男瞄一眼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神色立刻郑重接起来,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又几分敬畏:“您好,王编辑找我有事么?”
说完,看一眼正躺在床上打点滴的延延,推开病房门,顺手将门小心带上。
电话另一头,一个挑剔的男声传来:“对不起,卓胜男老师,您的那本《xxxx》稿子不要写下去了,我们社(出版社)不准备出(书)了。”
胜男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心头忽然就生起一个又红又旺的火炉,火炉烧得炉壁通红,打开炉盖子,滋啦一声就升起一股几丈高的烈火——当初口口声声千字五十五块,你文笔好,夸的天花乱坠,看来,那都是一张空头的支票。
“卓老师,您在听么?”
电话那头,王编辑心安理得地问。
北京人出了名的爱说“您“,这与对方的身份、年龄和职业无关,更与是否被尊重无关。
今天的天气不错,医院病房的走廊里却没什么光线,阴阴地一道道暗影,偶有病房开门时光线映照下人的黑影,收入胜男的视线,苍凉着她的眼。
胜男深呼吸一口,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紧捏着拳头,黯黯地说:“可是,那本稿子我已经写了大半了。
我的文笔和写作的质量您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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