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好,我告诉你真相——没错,你是一个替身,满意了么?”
我顿时泄气,只觉心中无限凄凉,“那谢谢你成全,现在我就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也不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周诺言,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不去找她?既然还爱着她。”
等了很久,几乎超出我的耐性。
他的眼睛幽深得望不到底,弥漫在眼眶的不是悲伤而是一股沁人心肺的寒意,轻飘飘地说:“恩婕,八年前过世了。”
“怎么死的?”
我惊愕不已,忍不住追问。
“意外坠楼。”
说这话时,他神态麻木,我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答案实在太出乎意料。
如果一早知道,我也许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何琥珀的话一笑置之。
毕竟,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争的呢?
但如果这样,我就听不到从周诺言嘴里说出“替身”
两个字,何琥珀说一百句都没有他说这一句来得伤人。
“没关系,都过去的事了。”
他淡淡地回应,只是一瞬间,我觉得他的脸越发惨白了。
回房收拾东西,我准备今天就搬回去。
周诺言去书房接了一个电话,我就没见他再出来。
一边整理,一边替他担心,我想我真是这世界上最有同情心的替身兼最佳前女友,如果我这也算女友的话。
沈苏赶走了我大半的火气,而蒋恩婕已不在人世的事实则让我连一丁点脾气也没了,就是有也找不到那个出气孔。
临走时,我见他房门虚掩,于是过去敲了敲门,但没打算进去。
掂量着手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说:“我准备了一份见面礼要送给你妈妈,现在恐怕用不上了,你帮我转交给她吧,我跟她通过几次电话,她对我挺好的。”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我把东西放沙发上就走了。
我无意中揭开了他的伤口,我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第二天,沈苏拖着我去国美买了一个手机,还把原来丢掉的卡号补办了回来,他对这些事倒是比我细心。
我在很多事上都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所以即使没手机也无所谓。
沈苏说:“玺玺,你没手机,我找你不方便。”
我觉得好笑,我们一天起码有十五个小时是形影不离的,手机的意义实在不大。
但沈苏很认真,计较着,说:“现在作用是不大,可你就要去实习了,我会想你的。”
他说诸如此类的话是那样真实自然,让你听着不觉半点别扭。
我们靠在一起看碟听音乐、打牌玩跳棋,手拉手去楼下的超市买一日三餐,有时也下厨,我炒菜做饭,他洗盘刷碗,配合默契合作无间。
偶尔会去想周诺言现在在干什么,但很快沈苏会跑过来打乱我的思绪,然后跟他打打闹闹,直到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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