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和陆江黎说?”
艾秋秋问。
陆文远想了会,说:“他还小,可能理解不了你说的系统,等他大一点,至少等我们记忆都恢复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和孩子说。”
果然,大清早听到冉小蓉和徐芬玉吵架,冉小蓉说徐芬玉不该把闲聊的家长里短,说去女婿对像家里,搞得人家女方找她骂架。
徐芬玉就那样的人,只管自己的利益,不管别人死活,这次并不是她说动女婿,而是齐宏东发现真相,藉机退掉了婚事,徐芬玉还觉得她赢了呢。
早饭的时间,冉小蓉跑来艾秋秋家里,跟他们两口子道歉,说是闲聊的时候,说起陆文远和樊墨莲相亲条件,徐芬玉断章取义,跑出去胡言乱语。
陆文远跟换了个人似的,说:“你不说就没这些事,说了就要承担后果,再说我们家生不生孩子,那想法都会随着感情深厚改变,至于道歉,也真不需要,我想你也不会改的。”
冉小蓉都愣住了,陆文远也不理她,和艾秋秋说话又转了态度,温和的不得了,“晚上别乱跑,在家等我回来。”
恢复记忆
这一天陆文远过得煎熬,晚上又觉得时间太快,晚上确定儿子已经睡熟了,才给大门和房门全都反锁好,问艾秋秋关灯行不行,得到答覆后,把灯关了,摸索了好半天。
艾秋秋问:“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没经验呢?”
陆文远止不住的脸红,又想不出反驳的话,反问道:“你不也是,孩子都生了一个,你的经验呢?”
艾秋秋咬了他一口,“要不我叫系统教教你。”
陆文远:“你敢把它叫醒,我就不在这屋睡了。”
这种事情是无师自通,一开始带了羞涩和紧张,后来就好了,用到那个贵很多的,陆文远不吭声了,只是在事后问她商城的东西是不是只能积分兑换,艾秋秋问他怎么了?他说一分钱一分货,从古到今都是这样,贵有贵的道理。
早上,还是陆文远先起床去做早饭,把昨晚用过的东西拿去灶洞里烧了,毁尸灭迹,不叫任何人发现,这才放心,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后面几天,要不是积分限制着,他是要每天都买的,艾秋秋望着不断下降的积分余额,决定开始多挣点积分,不然六十年代街道发的那种,肯定用不来了。
螺蛳酱厂发展迅速,这次要扩招十五人,招聘的事情,她交给生产组长姜红枝。
姜红枝做事不徇私,招聘公平公正,两个妯娌和本家亲戚考核不行就是不行,哪怕站到她家骂,她也没有徇私,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所以这次小河湾村委选举,艾秋秋跟老支书、也是螺蛳厂会计小万的叔叔、万有财商议,让万老支书推荐姜红枝参选村支书。
姜红枝吓了一跳,连连推辞,“我怎么能行呢,咱们公社从来没有哪个村出个女支书,没人同意的。”
艾秋秋鼓励她,“那你就是第一个,以前社员都混日子,现在螺蛳酱厂蒸蒸日上,大家生活有盼头,当然愿意选举有能力的人,带领大伙过更好的生活。”
老支书之前妥协村长,是希望村长让侄子当村里会计,但现在侄子在厂里拿一份工资,会计做的有声有色,他没必要再妥协村长了。
老支书敲敲烟袋,道:“我看红枝就挺好,女人能顶半边天,村长是男人,支书为啥不能是女人?我给你推荐,至于选不选得上,让全村投票决定。”
都要选支书了,姜红枝激动不已,胆子也大些,和艾秋秋说:“厂长,我想着螺蛳酱单一了,咱们河湾村有山有水,那些水产运远一点就死,卖不上价,我们可不可以开发点别的河鲜酱?”
其实是可以的,山里的笋,河里的鱼虾,尤其是河里的小虾米,特别鲜美,做成虾米酱,比螺蛳酱更美味。
艾秋秋不提,是她不想河湾村都依赖她,村子要有自己的人才,姜红枝提了,她很高兴,用了几天的时间,试做了河鲜虾米酱,还有一款酱鱼,虾米酱吃了都说好,酱鱼选的是青鱼,采用烘干蒸制再炒的方式,剁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香辣可口,一瓶倒出来直接是一盘菜,下酒或者吃稀饭,绝美。
有了这两样新品,姜红枝竞争的信心大增,这才和婆婆透露点竞选的消息,其实她婆婆已经听到风声了,听大儿媳妇这么说,高兴的许愿,“我的天哪,我们老伍家也出个厉害人,光宗耀祖啊。”
姜红枝怪不好意思的,忙劝阻,“妈,还不一定的事,说不定选不上。”
她婆婆高兴道:“选不上那也光荣,我就说,我选儿媳妇的眼光没错。”
一想到在外头偷听的老二老三媳妇,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就选你们两个看走了眼,你们敢在外头嚷嚷,就分家,以后一点光都别占你们大哥大嫂的。”
选举人选的风声村长也听到了,姚新志本来想推举自己的堂弟当村支书,这样小河湾村就是他们姚家说了算,但现在螺蛳厂越办越好,他在村里的威信越来越差,别说阻止,这次竞选搞不好连村长都不能连任。
姚新志在家里喝闷酒、咒骂,说都是艾秋秋多事,跑小河湾村办螺蛳厂,她又拿不到什么好处。
他只是抱怨,喝醉了倒头就睡,但他老婆谢春兰听进去了,她心里想,那个艾秋秋都踩到连上了,尤其是姜红枝家,现在她和她儿子都在螺蛳厂,将来村里没有自家地位了,所以,螺蛳厂在一天,她家就没好日子过,她宁愿回到没有螺蛳厂的时候,那时候村里谁看到她,不恭维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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