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紧锣密鼓间,兰太后才回过味来,想必杨士诚对于这个勋贵子弟,占着吏部的实缺早就心生不满了。
兰太后怒火之下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玉如意:谁家还没有点龌蹉事,杨士诚你等着。
一年最热不过六七月,可是再热老百姓们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大江南北的农人们,顶着烈日将自己的税粮,扛着、挑着、用车推着,送往衙门或者皇仓。
各地州府衙门的官吏们也打起精神不敢出岔子,这个关系到他们的前程身家。
于是大树下屋檐下,或者打着伞的各级官吏,即便是满脸汗扯着嗓子没有官仪也不敢怠慢。
相对于百姓和地方官,朝廷里的官员就舒服许多。
即便是上朝,金銮殿既有重檐又高大朗阔还是挺凉爽的,他们神态也多为舒适,毕竟今年没有什么灾害是个好年景。
“陛下、太后、王爷微臣要参首辅杨大人,纵容他的堂弟杨士忠违反大夏国法,占有民田一千五百亩。”
都察院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出来参奏,当朝第一人杨士诚。
杨士诚自幼便是孤儿,由他二叔二婶抚养成人,和他堂弟如亲兄弟一般。
兰太后就是要让杨士诚也疼一疼。
大夏律,民人家田不得过五百亩。
较量
杨士诚沉沉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小御史,手持笏板出列启奏:“微臣二叔本是富甲一方的儒商,他怜惜微臣家资浅薄,于是让微臣堂弟替微臣置下千亩良田。
不过微臣向来兢兢业业忙于朝政无暇经营,就托二弟代为经营。”
“代为经营说得过去,可是据下官所知,杨大人在万县还有八百亩良田。
根据我朝律法杨大人为从一品辅政大臣,可以拥有良田一千五百亩,免税八百亩。”
那个御史神色得意“敢问大人那一千亩可曾交税?大人名下总共一千八百亩,大人认还是不认?”
杨士诚脸色沉的能滴出水,这满朝文武有几个没超过律法规定?他敢说依他的身份算是最少的,几乎可以忽略。
可是被人拿到明面上,杨士诚自然要当堂请罪。
按理他应该向摄政王季贤达请罪,可是前段时间的朝会季贤达就想夺他的权力,自然不行。
兰太后更不用考虑,倒是皇帝对他一直尊敬抚慰。
“陛下,老臣有罪。
万县八百亩田地,是老臣夫人用她带来的嫁妆置办。
老臣一心为公竟然疏于这些钱财小事,以至违反国法请陛下治罪。”
杨士诚双手抱着笏板,弯腰请罪。
季贤达背手站在台阶上,心里冷笑:倚老卖老。
李慕君坐在高大的龙椅上,面色温和:“杨爱卿为朝廷为百姓,夙兴夜寐废寝忘食,疏于家事情有可原。”
“哀家倒是觉得,杨大人乃是先帝看重的臣子,委以辅政重责,更应该以身作则。
如今这样倒是把责任都推到朝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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