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怕他们,叫我们去玲珑谷那鬼地方躲起来?”
白玉婵气乎乎甩袖骂道。
“呵,玲珑谷风景优美,可不是什么鬼地方。”
倪姬失笑道:“门主是怕我们女流之辈受池鱼之殃罢了。”
“哼,娘,我们偏不去!
我倒要看看,那什么天应堡、曳云庄的,到底有多横!”
白玉婵挽起母亲臂膀:“让他们瞧瞧咱们梦蟾宫飞婵剑法和归藏十字手!”
“哈哈,你呀!
----好!
就依你去瞧瞧热闹。”
倪姬附合着她,神情倒比方才释然。
于她而言,不能顺利举行婚礼,也不算件坏事。
白玉婵洞穿了她的心事,更是对那邦捣乱的劣客恨之入骨。
上官夕阳望着他!
酸麻无力的双腿,突因心弦的放松而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就那般瘫坐在了地上。
眼中满是惊艳不信的狂喜之色,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
欧阳莲卿倚坐在上官夕阳身边不住地喘息着,苍白的脸上仍有冷汗滑落,嘴唇也已成了青灰色,方才还惊恐绝望的眼中已微微有了丝生气,望着堂中傲然挺立的神俊身影,兴奋地喃喃:“是-------是他?---”
她太疲倦了,终于放任自己瘫软在上官夕阳怀里。
“想不到啊,玄天界人举行婚礼,都要打架来庆贺的吗?”
平静微带讥诮的笑语,冷厉不失威严,飓风般卷扫过整个尊堂。
百丈开阔的殿宇四周站满了人,人人脸上俱是如堕梦魇的可怕表情。
无数惊异迷离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愤怒和挑衅的暗流在网中纵横冲杀,却始终无法冲破网心某种力量的无形封锁。
雄剡微微地笑。
用一种交杂着敬畏、怨恨的复杂眼神,细细打量堂心那人,半晌才喃咛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他说着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痛色,唇边两个极深的酒窝却满盛了温暖笑意,仿佛乍见了阔别多年的好友,又似伏野数日的猎人终于等到了他渴求的猎物。
那种复杂的眼神炽明到要燃烧起来,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伟岸清俊的中年人便是天阳人人闻风丧胆的昊狮天应堡堡主。
应该说,任谁都不会相信,那个男人的出现,能令雄剡有如此奇特的变化!
“大侠?……”
任镜亭的眼神更多的是惊喜和狂热,两眼紧盯来人身影,连手中的冰宇光魄都险些脱手掉落地上。
刚一声喊,触上他撇来的冷漠目光,蓦地缩身退后,方才那怼天斗地的义愤,也刹时冷却下来。
就在刚才,善和门至尊无上的尊堂,上演宾客群殴的荒唐婚庆。
今日是善和门主大婚,天阳各方元均收到了前来尊堂观庆婚礼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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