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下意识朝自己马背上那行箱看了一眼,黯然不语。
“小君姐,小君姐!
你怎么样?”
白玉郎正解行箱,身后云凤焦声呼喊,6少秋回头间,连小君抱臂蜷在云凤怀中突突打颤,牙关咬得吱吱响,神志已见混沌。
“小君是不是着了凉,要不生个火烤烤?”
6少秋无措地挠头,忙不迭将背上包袱置于墙跟,胡乱往地上搜寻乡民留弃的柴草。
无奈雨水早将地上仅存的几撮柴草浸湿,哪有干草引火?
“这儿有几捆花梗,好像还是干的。”
白玉郎借着闪电余光,一眼望见西墙跟堆叠着一垛半人高的绵花树梗。
“这是附近农家的吧,只怕不妥……”
云凤为难道。
“顾不了这许多了,临走时给留些银子吧!”
白玉郎奔到西墙抄手从梗垛上拎起一捆花梗,却不想脚底下黑暗中索索声起,一团物事蠕蠕而动,迷迷糊糊传出话声:“谁?--谁家的娃娃,敢拿走我老人家的被子!”
“什么人?”
白玉郎惊喝一声跃步跳开,众人齐向那团黑影审视。
凭借时隐时现的闪电,只见那梗垛下懒懒躺着一个六七十岁蓬头垢面的干瘦老汉。
众人相顾愕然。
险天恶雨,一个乡野村农竟在这样一堆乱柴下——安然大睡?
“哼,搅了我老人家的美梦,竟还问我是谁!”
老汉撑开四肢伸着懒腰,颇为不悦地嘟哝:“你这娃娃,有娘生没爹教的吗,这般无礼?”
白玉郎三岁时,父亲便弃了他与母亲妹妹离开了梦蟾宫,未能得享膝下承欢的天伦之情,心中时常遗憾。
闻得他这等恶语,方才的惊乱全化作了怒意,不自禁地逼上一步。
那老汉见他神色,蔑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
……”
“老人家,老人家!
……”
6少秋急忙挤上前来嘻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得很!
我们不知您在此休息,搅扰了您歇息,不知者不罪嘛哈!
还请您多多包涵,我们----”
“呸!
酸死个人!”
冷不防老人厌恶地朝地唾了一口:“仗着自己读过几句书,就不说人话!
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有爹生,没娘教!
不知道我在这儿睡觉就可以拿我的柴禾了吗?”
6少秋八岁时,父母不知因何事争吵,母亲岳雪梅一人一马离家而去,至此天人永隔。
老人这漫不经心两句抢白,正中二人身世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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