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乐看向沈翊,可沈翊却没有答话,只清了清嗓子,唤了声“进来吧”
。
喜婆规矩地将暖房酒放在二人面前,又恭敬地福了福身子,“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还不忘暧昧地朝这位新夫人眨眨眼,随后替二人关好门,退了出去。
这操作给姜与乐看傻了,她直愣愣地盯着门口,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什么意思?”
“成亲当晚必须要喝这暖房酒,算是一种添福添喜的仪式吧。”
沈翊说着拿起酒壶,打开闻了闻之后,眸光瞬间暗沉了几分。
将酒壶放回原处,随后又将整个托盘往外推了寸许,继续说道:“算了,喝酒误事,都别喝了,等会还有事要商量。”
“哦,好。”
听到还有事要商量,她正襟危坐,“还有什么事,你说吧。”
谁知眼前的男人却起身走到床边,在她逐渐震惊的目光中随便拿起一个枕头,无奈地问她:“你睡床还是睡地?”
月上中天,新房里的红烛燃掉大半,微弱的烛火摇曳,一如女孩的心事。
躺在床上的人仍睁着眼,躺在地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皎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好似白玉般晶莹剔透。
如此看来,这位沈三公子的面部线条锋利,似乎更适合冷峻一些的气质。
先前见他时总带着笑,倒是将他凌厉的眉眼舒缓了几分。
“睡不着?”
地上的人没有睁眼,自顾自翻了个身,面朝着她,继续问道,“可是哪里不习惯?”
“都挺好的,你睡吧。”
“夫人老看着我,我也睡不着。”
沈翊睁开眼,从地上坐起,将被子披在身上,“这样吧,为夫陪你说说话,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于是她也从床上坐起,学着沈翊的样子将被子披在身上,问出她最大的疑问:“你明明身体健康,外面却都在传你病入膏肓,还有冲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翊垂眸,将眼底翻滚的情绪尽数按捺,缓缓开口:“夫人以为外面的人会真心盼着沈家好?外面的那些人人,你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上赶着曲意逢迎,你一朝落难的时候他们又急着落井下石。
沈家在平江县盘踞已久,根深错节,又和京中联系紧密,若沈家没点难事让外面的人在茶余饭后之际谈上一谈,只怕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传出。”
她哑口无言。
这事放在现代也是如此,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别说在信息不达、思想更封建的古代了。
“至于冲喜嘛,”
沈翊的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若是真心疼爱女儿的父母,怎么会舍得将女儿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冲喜?那不是白白耽误女儿一生!
若当真能被嫁来冲喜,想必在母家也是不得疼爱的,与其在母家继续受苦,倒不如来沈家享福。”
“那为何要出十万两的聘礼?”
“这是我母亲的主意。
她说沈家出的聘礼越多,就越容易让人觉得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事,只要她去相看时再做出有口难言的模样,这样一来,正经人家都不会再问了。”
说到这里,沈翊深深地看了姜与乐一眼,“反倒是你家那位姨娘许氏,巴巴地赶过来,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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