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着她的脸,忽然伸出手指,在她额间轻弹一下,“小骗子。”
沈钰皱了皱眉。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做这个动作。
若非担心暴露太多,她真的可以直接拧断他的手。
早知昨日换药时就该下手再重点,最好让他今日躺在床上起不来。
沈钰顷刻间冷了脸:“世子,请您自重。”
对面之人仿佛得逞般,语气甚是愉悦:“不逗你了,刚好近来无事,马球会我可否观战?”
“此次春日宴只针对昭文堂学子,世子是外客。”
“为何?”
谢乘渊玩着白玉棋子,目光似有深意:“我好歹也算个家属,沈小姐就不能背后黑箱一下吗?”
帮沈钰出头
清晨的马球场绿意盎然,一阵微风拂过,雅座上轻纱曼舞。
因着不是在学堂内,气氛终究要畅快一些,燕北对男女之风的管束并不严峻,尤其是这种场合,少男少女皆可组队对战,赢取彩头。
姚静姝已经按捺不住,她先组局,跨上枣红色骏马,拎着马球杆一骑绝尘地跑了出去。
“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玩的一身泥点子,我这上好的衣料怎能下场去磋磨?”
“就是!
马球会与风雅毫不沾边,要我说还是不如上次瑶瑶举办的赏花宴。”
沈瑶听见有人夸他,谦虚地垂着头:“姐姐想来也是新鲜,请各位妹妹们不要拂了她的好意。”
人群中忽然有人冷嗤出声:“沈钰她一个土包子懂什么?”
“你可快别说了,没瞧着小公爷殷勤地跟在后边吗?”
“一股子狐媚做派!
我怀疑他之前射小公爷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又如何?达到目的不就成了。”
其中一名女子鄙夷地笑了声:“只不过她那样的家世,也配入国公府吗?”
女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分毫不落地传进不远处的雅座中。
嘉宁郡主听的眉头一皱,颇为嫌弃道:“下江南几年,回来一瞧这些女的还是如此没长进。”
鬼狐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需要属下去封了她们的嘴吗?”
谢承渊眉梢轻抬,似是从未放在心上:“不必。”
他若出手,那人还会嫌弃自己多事。
谢承渊好不容易以家属的身份蹭了个马球会,便答应了今日不给她惹事。
嘉宁郡主不满道:“你就是这么给人家做未婚夫婿的?怎一点担当都没有?”
谢乘渊牵起唇角,“表姐想我如何?”
“有人欺负我弟媳,本郡主怎能坐视不理。”
说着,她抬手叫来侍女:“将我的襻膊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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