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方才一直疑惑,究竟是何种深仇大恨,值得你冒险置我于死地。”
沈钰上前几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道:“现在算是反应过来,我若把长公主治好,岂不误了那奸夫捞油水的美差?”
菩萨脸,阎罗心
府医立刻矢口否认,“世子,您是知道我的!
贱内还在府里当差,我岂敢当着家眷的面胡来?”
怎么不敢?
沈钰余光扫向另一处身长玉立的影子,暗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此良辰美事,倒被你弃如敝屣。”
她言及此处,冲陈婆摇了摇头,“你这奸夫可没一点将你放在心上。”
谢承渊挑眉,“既如此,把府医的发妻传来。”
“若无此事,王府定不会冤了你。”
“这怎好惊动世子,一切错就错在此女子胡言乱语,请世子将她速速报官归案!”
谢承渊笑了一声,“府医为王府尽心多时,怎能轻易了事?本世子定还你一个清白。”
很快,有名婆子被人匆匆带到。
女人虎背熊腰,不管不顾地上来就骂:“好你个黑心肝的玩意!
我就说近月来怎的银钱愈发少了,不曾想竟是外头养了小娼妇!”
府医伸长脖子为自己辩驳:“住嘴!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上来就撕扯陈婆的头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一把年纪还卖骚,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
陈婆一改方才的气势凌人,缩着往后躲,口中喃喃惊呼,“阿长,救我!”
沈钰在旁听的差点打冷颤。
这中年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的情爱,她实在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谢承渊一个眼神,瞬间有人将他们拉开。
他刻意咬着字音,声线十分清冷,“倒是托沈小姐的福,让本世子撞破一场艳遇,既说完你们那些腌臜事,该来论论祖母的病了。”
府医身体微颤,与婆子苟且尚还能说是作风不良,若是认下自己贪污府中佣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世子,这其中定有误会!
是此衣女心机叵测,陷害陈婆不够,还要将小人拉下水!”
沈钰冷冷一笑,盯着他道:“就你那个药方,我不用拉,你也该在水里淹死。”
府医义正言辞地反击,“长公主长期底亏,以鹿茸配兰花草进行喂服,先强身后调理,何错之有?”
沈钰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藏着几分懒倦,“鹿茸血热,兰花草性寒,乍一看二者相结是温和滋补的药,实则这两味药相生相克,偶尔吃不打紧,长期吃身体便会产生轻微中毒。”
“你胡说!”
沈钰慢条斯理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昨日伺候在前的下人更清楚。”
“长公主玉体放出的黑血,就是中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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