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淡淡道:“胸痹痛风,若是信得过,我可先给长公主把脉扎针。”
婆子立刻拦住去路,“不可,嬷嬷怕是糊涂,长公主的病连府医也只能堪堪控制,只有太医才能舒缓,这不是拿大家的命去赌吗?”
沈钰脸色骤冷。
她理解疑虑,但这个婆子分明是怕误及自己利益才拦着她行医,难不成长公主一命归西,她还能得赏?
简直愚不可及。
“胸痛骤然病发,必须要针灸,否则筋脉受损将无力回天。”
周围的人听她一说,瞬间有哭声蔓开,“不好了,长公主要薨……”
刁奴误事,沈钰多说无用,推开一众丫鬟跪在老太太跟前。
婆子刚想继续说话,她一个眼刀过去,“再啰嗦我先缝了你的嘴。”
银针包从袖口滚落,沈钰抽出两三根扎住长公主脉门,指节落在腕上时,身旁的人忽然呛咳一声。
“扑哧——”
一口鲜血从长公主口中喷出。
人群中瞬间骇然一片,婆子慌忙冲上前撕扯沈钰,“住手!
有奸人要谋害长公主!”
封赏或陪葬
没等继续说话,沈钰反手两针扎在她颈侧的穴位中,婆子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唔唔唔……”
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四肢也无法动弹。
沈钰顾不上发火,目光掠过丫鬟,冷静安排道:“去寻张软垫来,把长公主放平。”
“嬷嬷,这……”
旁边的侍女有些犹豫地开口,“万一这女子害的长公主……”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要是长公主没了,不是简单的掉脑袋,怕是九族都得交代在这了。
“姑娘,你有几成把握?”
府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嬷嬷决定赌一把。
沈钰淡淡地抬起视线,“六成。”
要不是刚才下手算快,封住了长公主的大脉,现在内院就该开始哭丧了。
嬷嬷又踌躇起来,六成这个数说多不算,说好嫌少,她思虑片刻,吩咐一旁的侍女,“让小厮选匹快马,去看看府医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侍女连滚带爬起身。
沈钰一双眼澄澈如水,收了几分冷厉,倒是让人觉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滋味。
“若是要等府医,不如先预备几条上好的白绫。”
哪怕封住大脉,但不能继续疏通,也只是延迟油尽灯枯的时辰。
长公主年老体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硬挺。
干等下去,不过一炷香,怕是真的无力回天。
“嬷嬷既然不信我,那便算了。”
沈钰祥装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袖子蓦地被人拉住。
沈钰问:“还有事吗?”
“姑娘,要是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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