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推半就坐在了床边。
两分钟后——
男人额前青筋直跳,眼睑低垂着,抬手便准确无误地捏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压低了嗓音喊她名字:“姜茶茶!”
她是故意的吗?擦头发就擦头发,为什么要从发根处往上捋?轻一下,重一下,头发都被她薅掉了几根,头皮扯得生疼。
“怎么了吗?”
她停了手,毛巾半边搭在他头顶,半边垂遮到他的脸。
男人深吸一口气,松开攥着的手腕,用力将毛巾从脸上扯下来,瞅着上面显眼的几根短发,起身回身看她:“嫉妒我头发茂密?”
她不是,她没有,别胡说。
“我这不是手生,一回生,二回熟,我保证,下次一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伺候?
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不觉得烫嘴吗?
看到眼前人讨好一笑,他心底滑过无奈,还有妥协。
薄司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捏着毛巾说:“睡吧。”
“唉,他们没回来,谁睡得着啊。”
她平躺在床上,在床上翻身打了个滚到床的另一边,捞起自己的手机,一集电视结束,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
她火急火燎从床上跳起来,掀开被子,身子鱼一样麻溜地钻进被窝,一副乖乖睡觉的模样。
薄司沉去开门。
门外是位佣人,视线越过他看了一眼房内,再抬头,对上男人阴冷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垂下眼睫说道:“大……大少爷,先生和夫人喊你和大少夫人下楼。”
炮灰的豪门冤种老公(11)
薄司沉:“知道了,你先下去,和他们说一声,大少夫人喝醉了。”
佣人欲言又止,触及他冷冰冰的眼神,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她们这些在薄家做工的,哪一个不是只敢私底下说这位主的不是,笑他私生子出身,真到了跟前,特别是看到他面若寒霜的脸,一句话也不敢乱说。
听到关门的声音,姜茶茶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人走了。
她掀开被子刚坐起来,就听薄司沉说:“既然都知道你喝醉了,你就不用下去了,我下楼看看,你继续躺着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不善言辞的,万一他们说什么不好听的,我好帮你怼回去啊。”
姜茶茶想都没想就反驳,“再说了,看这样子装醉没用了。”
吃瓜的第一现场,怎么能少得了她!
她要听听他们把她和薄司沉喊下去,到底是想说什么。
她喝醉这个借口既然没有用,他们要真是兴师问罪,她可就要自由发挥了!
姜茶茶心底恶心小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用,躺着吧。”
薄司沉因为她维护自己的话,眸中一闪而过的动容,“只是下楼说两句话,很快就上来。”
“真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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