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挂在宫恒夜身上的温月正对他报告,“你看,我碰不到他的,只能碰到你。”
她刚才,松开一只抱紧宫恒夜脖子的手,朝程永安摸去。
随后她的手就从程永安手臂中穿了过去,不留痕迹,程永安也没有任何察觉。
宫恒夜也难掩惊讶,终于开始正视起某些问题。
比如现在,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在做梦。
温月的魂魄是真实存在的。
而他能看到她,甚至也能碰到她。
程永安观察着宫恒夜的表情,几秒后,终于还是严肃道:“恒夜,我知道有时候要承认自己有病是件很难的事,可有病必须早治,讳疾忌医终究不是好事。”
宫恒夜努力维持着冷静人设,语气冷漠:“我来这里,不是跟你说这些废话的。”
程永安:“可从我进来,你就一直在说废话。”
缠着宫恒夜的温月忽然笑了声。
宫恒夜:“……”
呵。
她还有脸笑?
宫恒夜无法忍耐,握紧温月的手,把她从他身上扯下来。
她重新跪坐回床上,正想控诉他的‘凶残’时,宫恒夜冷冰冰盯她一眼。
温月苍白的脸更白了,唇瓣颤了颤到底还是闭紧了嘴巴。
窗外电闪雷鸣还在继续,温月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脑袋重新埋进膝间,重新蜷缩起来,微微颤抖。
宫恒夜眉心收紧。
她做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
而程永安看着宫恒夜越发冰冷紧绷的脸,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生气。
也不再和他玩笑,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温月,终于正了色,甚至带着几分古怪的疑惑:“之前给你打电话已经告诉你了,温家这位大小姐的身体,两天了没有任何变化,实在是有些奇怪。”
宫恒夜让程永安把温月带回来,没有马上送入太平间,而是送到特别病房。
因为他觉得,温月到底是温家人,应该由温家人来处理。
可第二天一早,程永安就给他打电话,说温月有点古怪。
古怪在,她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没有送进冰柜,可特制的床也是有冰冻效果的,何况就算没有冰冻效果,死了一夜了,人也该发僵。
然而温月并没有。
轻轻碰触她的肌肤,除了冰冷之外,竟然还很柔软,完全不像已死的人。
宫恒夜因此没有马上通知温家人,他让程永安再仔细观察观察。
反正温家人好像也不在意温月在哪儿,两天了并没有联系过她。
可程永安给温月做了各种检查,的确是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再然后就是过了两天,她的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能不说诡异。
怕引起恐慌,程永安甚至不敢让别的医护过来。
温月的病房,只有他可以进入。
宫恒夜闻言,目光却是落在蜷缩的温月魂魄身上。
难道,她其实还没有死,还可以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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