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的伤残像一桶冰水从头到尾将义银浇了个透心凉。
这事情冷酷地告诉他,你自以为的地位也就那样了,说什么选择权自主权,都是笑话。
别人给你面子你就有,不给你面子你能如何?
这天起,义银不再出去各种浪,除了锻炼就是陪伴着卧床的雪乃。
看着她因为失去了希望而变得灰暗的眼眸,从中映射出自己的卑微和无奈。
还没等义银从这件事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城下町开始流传出二一添作五,君臣同俸禄的故事。
每一个心怀天下的文人都有三顾茅庐的美梦,幻想着有一天明君三请。
文化人嘛,想站着把钱挣了。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皇家。
梦里敢想,但现实中是买方市场还是卖方市场,都是有逼数的。
同理,自觉怀才不遇的姬武士也有个主君恩赏的美梦,可再敢想的姬武士,也没有一人一半的幻想。
书里也不敢这么写,写书要讲逻辑的。
可现实,往往不用讲逻辑。
所以每一个听说了义银与利益君臣同俸禄故事的姬武士,第一反应全是惊呆了。
羡慕者有,嫉妒者也有,不信者更多,还有借机报复的作祟者。
当爱智十阿弥在信长面前煞有其事地说着斯波家妄图拉拢前田家必然心怀不轨,信长感觉非常好笑。
就像是一只宠物狗在主人面前规划读高中三年高考计划,上社会十年发展远景,啼笑皆非嘛。
“殿下当早做打算,不可养虎为患。”
“知道了,你下去吧。”
信长淡淡地说了一句,挥手将小姓打发走。
多年谋划一朝得手,她难得享受几天,正坐在中庭晒太阳,懒得和这有颜无脑的货色计较。
义银在天守阁动手打过她的事情,信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挟私报复的行为太明显,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对于城下町的传闻她早就知道,比十阿弥了解得还详细。
外表的狂放只是伪装,私底下她狡诈多疑哪里是可以随便糊弄的角色。
对于义银的行为,信长其实非常欣赏。
在她看来,家中姬武士都是些扶不起墙的烂泥。
();() 明明已经吹起了战争的号角,那些个姬武士还在有条不紊地分配恩赏,抠搜地计较着军队的花费。
我要去当天下人,就要得手尾张美浓两国,最先当然是整个尾张。
早就看上尾张流口水了,明年肯定是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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