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被按在床上,那两个孪生杂役正用绳子捆她,似乎打算把她捆好了塞到床底下。
她的手脚皆被缚住,见了他,面色焦急,嘴里“呜呜呜”
的,叫得厉害。
江飞白怒不可遏,按在剑上的手,青筋毕露。
月色从他身后倾泻而下,他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目光深沉,贵气暗敛,薄唇紧紧抿着,恍若一湾噬人的幽深潭水,又似即将喷的火山。
两个杂役惊出一身冷汗,面无血色,还没来得及求饶,江飞白便足尖一点,欺身而进,与此同时,“铮”
的一声,拔剑出鞘,身影极快地直击杂役手腕。
两个杂役大惊失色,心下骇然,正欲四处闪躲,便见剑影交叠,辨不清虚实,竟如一脚踏入死局。
顷刻间,两个杂役感到手腕一凉,随即胸口猛然一痛,如被巨石砸中一般,一前一后,被从屋门踢出去,以脊背着地,狠狠砸落到庭院的香樟树下。
后罩房的动静极大,驿站里的人纷纷被惊醒,才将将走到厢房门口的驿丞,也跟着众人,拔腿向后罩房跑来。
江飞白仍立在屋中,目光落在许清菡身上。
许清菡穿着一件松花色襦裙,身形曼妙,腰肢袅娜,手脚皆被缚住。
她鬓凌乱,绸缎一般的乌散落在肩头,樱桃般鲜艳的唇齿间被塞了一块布条。
剪水秋眸中含了涟涟雾气,却忍着不哭,感激地望向他——那眼睛明亮,坚毅,满怀期望,灼热得几乎要把人烫伤。
朗月高悬,秋风吹拂,庭院中的香樟树簌簌作响。
江飞白眸色幽深如海,心口跳个不停。
大约是太久没习武了吧,他暗暗地想。
修长双腿大步向前,他走至床边,剑尖轻挑,将缚在许清菡身上的绳索割开。
众人纷纷赶到,林氏见到许清菡的模样,心神俱惊,疾步上前,一边将许清菡扶起,一边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许清菡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随后抬手理了理凌乱的髻,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子吹弹可破的皓腕。
她从床榻上下来,朝着江飞白盈盈下拜:“谢将军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清甜细柔,如潺潺流过的溪水,婉转动人。
江飞白心里乱跳,一阵心浮气躁。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无妨,我去看看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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