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室内禁烟，张光远从兜里摸了根叼在嘴里，不点，只是解解馋，“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混乱，但这件事肯定要上报，咱们得梳理一下情况。”
一个a1pha在宿舍内进入易感期却没人现，信息素在密闭空间内堆积，浓度达到一定阈值，再通过中央空调的循环系统送到同宿舍楼的其他a1pha房间。
整栋楼的a1pha都会被刺激陷入躁动的状态，那将会造成暴乱，变成一场严重的事故。
“真别紧张，上报了说不定还能给你颁个见义勇为的奖状呢。”
张光远摸了摸陈安安的头，“我听小范说，你给他描述的时候，用了感知这个词，你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的？”
张光远的手很大，很干燥，也很温暖，安琪的恐惧稍稍减轻，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
“三个月前。”
她定了定神。
三个月前，安琪在宿舍到夜校的一段路上频频觉察到窥视感。
但每次回头，都没现人。
虽然在讲究第二性别的abo社会，beta比较安全，但安琪本质上是来自某古方东方大国的年轻女性，她刻在灵魂里的警铃，开始过度反应。
所以她雇佣了熊永逸和范明珠做保镖。
“那之后除了窥视感，我还经常能听到有人在叫我。”
安琪回忆到：“我让熊永逸和范明珠听过好几次，但他们都说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
“a1pha耳聪目明，没道理我听得见的，他们听不到。”
安琪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或者是脑袋有什么迟性的后遗症，上个月还去医疗中心复诊过，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有，倍儿健康。”
“结果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听到了持续不断的呼唤。
那个声音越来越弱，我越睡越不安，最后就跟着感觉找过去了。”
她讲完，张光远把手从她头上移开，对着王春久点点头。
这样就算说清了？安琪瞪大了眼睛。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光远拍了拍陈安安的肩，让她安心，“有机会去测测精神力。”
安琪有点茫然，恰好此时绿灯响起，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剪破安琪衣服的医生走出来：“病人情况稳定了，等会儿就送去病房。”
“哎，谢谢医生了。”
张光远赶紧上前。
医生摘下手套，反握住张光远的手，“职责所在。”
安琪和老王在后头都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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