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容疏月的伤言子暮一行人提前到达了水云县,但一夜过后众人将物资和人员分配好出门巡查才现白日这里竟比洪城县还要混乱。
县城街道上到处是躲在屋檐和破损房屋角落的受伤民众,还有不计其数死了好些天的百姓曝尸荒野无人掩埋安置,言子暮看着街角蜷缩在妇人怀中颤抖的幼童面色骤冷。
“刑克海这就是你说的百姓无恙?来人给本官把这个苛待百姓的畜生拿下。”
音落身后跟着的士兵应声将人捉拿,县令刑克海眼见自己逃脱无望扯着嗓子不甘心道。
“你以为其他人就清明吗?那洪城县令江迁我大哥刑志鹏哪年没克扣赈灾款,雁南县那个傻子不过是害怕容家派人查探,他这些年倒是兢兢业业但他除了一身病痛捞着什么好了!
有本事你就将他们全抓了。”
刑克海呲牙裂目五官狰狞此时被辛夷扶着赶来的容疏月抬脚狠狠踹倒他。
“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却想着如何剥削百姓,刑克海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还能活的久么?朝阳军听令。”
章徽自晨起受容疏月托付跟随众人查探实情以来心已经凉了半截,此刻看着死不悔改面目可憎的贪官他只想杀之而后快当即他便抱拳单膝跪地行礼。
“章徽听令。”
容疏月像看着死人那般瞄了一眼刑克海声音清冷道。
“给本县主把这个狗贼拖去地牢,只要能让他交代罪行和其余同党生死不论。”
章徽听完十分振奋领命便要下去,此时龙影风息不识趣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容疏月虽面色苍白周身气度不减冷笑道。
“怎么影卫大人是要助纣为虐?还是打算包庇罪犯?”
风息虽然有些怵但不能不履行职责小心提醒道。
“县主官员犯错自有刑部和大理寺审问就算诛杀也需陛下诏令。”
风息看着眼神越来越冷的容疏月咽了咽口水说不下去,这眼神他还是在他们头龙一和元帝身上看见过。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你放心本县主受陛下疼爱不会越俎代庖,既然有人求情章将军记得留他一口气等回凌阳时请陛下落。”
容疏月看着松了口气的刑克海和远处衣衫褴褛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的百姓心中酸涩,她拨开士兵撩起衣袍跪地声音有些哽咽。
“诸位父老乡亲恕罪,疏月只是一届县主没有封地权利也不多今日未能杀这狗官为惨死冤魂报仇。
但容疏月以安阳公主及容家先祖之名起誓水云县灾情一日未结束容疏月一日不回,待回皇城定禀明陛下让这狗贼认罪伏法慰藉亡灵恳请诸位耐心等些时日。”
音落额头重重落在石板地面衣裙早已在泥泞中斑驳,那些红肿着眼恨到咬牙切齿的百姓虽然动容但也担忧她的话不过缓兵之计当下面面相觑。
半晌有年长的老者杵着拐杖从人群中挤出带着试探的目光。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容疏月缓缓抬头从辛夷腰间抽出匕划破手掌眼眸真诚环视所有在场百姓。
“就凭我是凤族圣使的徒弟,今日我愿以血立誓若所说有半句虚言便叫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音落老者布满血丝沧桑的眼浸满泪水扑通跪地。
“苍天保佑终于等来了救我们的人,老朽跪谢县主大恩。”
容疏月看着应声跪倒一片高呼县主千岁的百姓撑着辛夷缓缓起身上前扶住老叟。
“老伯您别哭了,我们现在需要立刻登记受伤的百姓和可用的房舍,我们争取天黑前将大家先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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