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暖的风略过满园粉红嫩绿钻入内室,紫檀木千工拔步床上少女安静的面容苍白憔悴。
睡梦中容疏月回到了幼时穿梭在言府和公主府的欢乐时光,娴静的院落垂柳依依繁花满枝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笑着转身对她招手。
“怀夕。”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少女撑开了疲倦眼眸四周是一片寂静安宁。
容疏月侧目盯着窗外摇曳的枝丫脑海中满是言子暮悲伤离开的身影,她缓缓伸手想要触碰温暖的光却又叹息收回心头苦涩泛起。
“卿卿你醒啦!
可还有不适?要不要吃些东西?”
床帘前侧言若羽关切的声音响起,容疏月闻声抬头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眸。
“若若我睡了多久?”
言若羽一改往常玩笑顽皮模样伸头试探她额间温度舒了一口气。
“终于不热了,卿卿你整整睡了七日。
若不是外祖父说你体虚沉睡无碍恐怕花蝴蝶就要回南璃去找尊者了。”
言若羽说着动作轻柔将她扶起,倚靠着软垫容疏月依然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她知道自己不好多问但还是忍不住惦念言子暮,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姐妹她欲言又止纠结了好一会才扯住衣袖低声道。
“若若,他还好么?”
“你不好他又如何能好呢?”
不等言若羽回答屏风后一名白鹤颜的老者步履带风走向容疏月,听着熟悉的声音容疏月心中升起疑惑,她觉得言若羽外祖声音像极了那个常年闭关总隔着一道门教她法阵的二师父。
看着呆愣沉默的容疏月梅无尘伸手抓过她胳膊诊脉笑道。
“怎么数月不见连师父也不认得了?”
虽然容疏月觉得这事有些震惊但被梅无尘本人验证还是不免怔住,旋即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他欲开口却被打断。
“老夫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并非刻意隐瞒身份,你五岁前老夫四处奔波从没来过东耀。
后来在南璃你和你二师兄一同听学他身份特殊不便见你因此我也一并隔在了那道门后。”
虽然梅无尘说的淡定从容眼底却闪过一瞬心虚,若不是他出关算到容疏月动了杀心险些犯戒才不会这么快暴露身份,毕竟言子暮和他的这曾关系暴露太容易让容疏月察觉到其他事情,果然容疏月眉头微紧审视着他神色不善。
“那您总知道南姨在哪里吧!”
听到这话梅无尘嘴角抽搐换上一副神棍的表情捋着没有的胡须神秘莫测道。
“神曰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啊!
你这小妮子还是先养好身子吧,若不是此番老夫来的及时你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音落梅无尘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丸放到她手中叮嘱道。
“一日三次每次三颗切忌动杀念。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我们不过茫茫天宇下沧海一粟凡事自有定数万事万物顺其自然就好。
今后凡事莫要钻牛角尖否则害了自己也会伤了身边之人。”
语毕梅无尘缓缓起身慈爱看向容疏月她沉默片刻红着眼眶点头。
“徒儿明白,多谢师父。”
见她神色动容梅无尘知晓她是听进去了又笑呵呵将手上白玉串珠取下戴在了她手上,容疏月知晓这定是价值不菲正要起身婉拒却见他笑着摇头。
“白玉串珠乃怀夕外祖母之物也陪了我数年,这是不可多得压制心魔杀念的物件你就留着吧。
此番为师已经出来太久今日便要动身回南璃去了你要顾好自个儿一切总会好的。”
容疏月摩挲着玉珠喉间酸涩,她入凤族十年得三位师父教诲被同门爱护未有一日报答,饶是年过花甲的二师父为了她还要疲于奔波她推开言若羽提起衣裙跪拜伏地。
“不孝徒长离恭送师父,长离定谨记教诲不负师门厚望。”
音落梅无尘笑着扶她坐下放心离去,容疏月看着消失在院落的身影心中坚定此生便是粉身碎骨不得安宁也要护师门护天下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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