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微凉风中夹杂淡淡花香,宽阔石板路正缓缓行驶向宫门的红木马车侧窗一只青葱玉手伸手挑开幕帘。
东街临近朝阳门的集市热闹如常,一路上烧饼铺子拍打面团的声响,货郎挑担吆喝,晨间食肆人群来往攀谈声此起彼伏。
容念瑾半眯着困倦的眼不解道。
“就是寻常早市你瞧了一路也不嫌累的幌。”
听罢挑起帘幕的纤纤玉手缓缓垂下自袖中掏出一包点心展开,又从油纸包选了块大的糕点径直塞进那张还要嘟囔的薄唇。
“哥哥还是吃糕点罢,也是你也就会吃竟然没现街道巡逻的护城军全换了。”
音落容念瑾叼着糕点用折扇挑开帘幕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张口三两下解决了糕点又从容疏月手中抢了一块。
“那个老家伙满脑子都是谋算,好容易小白兔入了虎狼窝还能放手让你逃?护城军全是卓叔的人万一计划被蠢货败露让白兔跑走夜间那出大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说罢容念瑾将最后一口糕点塞入口中拍拍双手自袖中掏出一支样式再普通不过的桃木簪插入容疏月间。
瞧着自家这个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的哥哥容疏月伸手就要拔簪却被挣开疲倦眼眸的容砚书拦下。
“月儿,你还不知道你兄长?分明再担心你不过非要口不对心,这簪子他去国公府跟着子暮雕了好几日才成,虽然瞧着样式普通却内藏乾坤他的心意啊都在里头了。”
容疏月听他说完不再生气却也不服软只悄悄丢了颗药丸过去,而后别过头去不再看二人。
“这药丸是从南璃回来时古老头给的可解百毒,成日将我当傻子别自己被人坑害了还不自知。”
容砚书瞧瞧漫不经心吞下药丸的儿子又看看赌气却忍不住惦记兄长的妹妹扶额长叹。
“你们二人当真是冤家。”
语毕带着满脸无奈再次合眼休息眼不见为净。
这面容家三人清早顶着满眼乌青摇晃在皇城大道,宫里御书房内皇帝懒懒靠在龙椅悠然自得品着茶。
“他们入宫了?”
元帝甫一出声御前总管寿全拱手作揖躬身行礼低头出声。
“回陛下,容家的马车停在了东直门边上依照您的吩咐这会子正坐着宫中轿撵赶来。”
听到容家人已经进宫元帝淡然无波的面容一丝笑意略过不达眼底。
“雁南那丫头可曾喊累?”
寿全一听老皇帝如同十年前那般称呼容疏月心中松了口气依旧恭敬低着头。
“县主虽面色苍白却端方有礼不曾抱怨半句便是大公子一路也是规规矩矩的。”
这话刚落元帝神色收敛睨了寿全一眼继而失笑嘲讽抬手轻轻放下茶盏。
“你这个老东西狡猾的很。”
寿全见老皇帝并没有怪罪反而调侃他心中有了底笑答道。
“在陛下跟前伺候不敢不谨慎。
奴才贱命丢了是小若是惹怒陛下损了龙体安康奴才就罪无可恕了。”
寿全说着恭敬跪下递上茶水皇帝眉眼间笑意加深轻轻踢了他一脚。
“起来吧成天滑头嘴皮子倒是利索,想必再有一会人就要来了你亲自去盯着茶水点心别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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