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室外齐刷刷响起:“奴才恭送皇上。”
估计早就被药味熏的受不了了,康熙走得大步流星,几息间就瞧不见人影了。
等圣驾彻底走远,春水春月二人脸上满是欣喜,齐齐福身道喜:“恭喜主子。”
主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狗……”
冬至起了个音调又咽回去,略有些迟疑地询问春月,“皇上这是解了我禁足的意思?”
春月少见大幅度翘着嘴角,“奴才听皇上这意思,约摸着是了。”
“日后小主子也能光明正大给主子请安了。”
春水说着又红了眼眶,万事开头难,如今头已经开了,日后离主子和另外两位小主子团聚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再是妄想。
外人不知道,但她看得真切,当年主子落在某些外人眼中,虽说是担不起额娘的责任,可对艰难熬过孕期反应生下的小公主,还是有割舍不下的情分,不然也不会偷偷做了一箱子的衣裳压箱底。
只是主子性格看似温婉柔和,实则却是个执拗的,不然也不会硬熬了这些年不肯低头。
主子聪慧,知道自己怕是没什么机会见几位小主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几乎是用自己命换来的孩子,就干脆一杆子打倒,谁也不见,谁也不亲近。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皇上可算是将当年那事给翻过去了……
冬至正在记忆里翻找着这位排行十三的小主子相关片段,不经意间抬头,瞬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上了。”
春水扯着袖子,十分不讲究地擦了擦脸,哽咽道:“奴才……奴才这是高兴的。”
冬至递了帕子给她,半打趣半提醒道:“以后可得改改你这性子了,再日日哭上这么几回,眼睛怕是都要哭坏了,以后可有你难受的。”
春水接过帕子也不用,整整齐齐叠着替主子收起来,上一秒还哭着,这会儿又带着笑了,“皇上待主子您还是有情分的,主子可得好好养病。”
情分吗?
冬至笑而不语,良久轻声道:“也许吧。”
人非草木,情分想来也是有的。
只是今日爱吃酸甜口的葡萄,明日就爱吃那甜滋滋的梨,天下水果那般多,爱也爱不过来,情分微若萤火,又夹杂着对病弱之人的可怜罢了。
上辈子许多人对冬至露出过可惜可怜的表情,康熙那一眼,只稍看过就能分辨出。
旁人如何猜测无人知晓,身为御前大总管,梁九功心中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上今晚怕还真是记起了昔日情分,只是这情分掺杂太多,其中大半怕还是因着那位十三爷。
圣驾穿过长廊回到永寿宫正殿前,康熙盘着手串走在小道上,忽然轻叹了声:“小十三也病了快半个月了吧。”
梁九功打起精神,捡了不出差错地回着话:“奴才听御医说十三爷已经能进粥饭了,只是整日惦念着尚书房功课,提了好几回想回宫,还得了四贝勒爷好一通训呢。”
“老四这当四哥的,如今架子倒是越足了。”
康熙嘴上训斥口吻,面上却是带着笑,这人年纪越大些,就越看重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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