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步步谨慎处处郑重……这么防备了一通,兴师动众地,若是在如今这风头最盛的时候仍输了,反倒更容易将全军与百姓打伤打怕,尊严全失。
一难如万劫。
倒把自己逼地输不起了。
“咱们输不了!”
新月接过夏时隐的空碗,认真道:“我使侍卫们飞檐瞧了一眼,咱们的战士大马金刀,势如破竹,定能绞杀楚军!”
眼珠子又一转,于理后再于情,新月的语气流露出几分掏心般的真诚,安抚道:“再说了,别人我不清楚,楚公子还是不敢惹你的”
话虽这么说,可依新月看来,这场战事无论如何,楚明霁都不会让夏时隐。
就算是输,也定会让他们夏军脱一层皮。
——道理很简单,楚明霁需要大步走到令公主令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高度,用以证明自己:有资格喜欢公主,有能力守护公主。
这就是一个出身卑贱的人,想要够到月亮时最最基本需要证明的能力。
“呵,他有什么不敢的?”
夏时隐挖苦地讥了一句,忍不住弯了弯眼角,又在被她洞察的瞬间恶狠狠地抿止了。
在这样的势均力敌中,她的心里别扭地滋长出骄傲,一方面是满意果敢善谋的楚明霁,另一方面则是欣赏如今能与枭雄一战,如此敏锐魅力的自己。
怎样?她已不再是坐井观天,被动地等待输赢的笨蛋公主了!
她嚯地站起身,信念坚定。
“打就打!
要赢就赢最强的!”
新月已替自己束紧鞋面,夏时隐郑重地扽了扽睡皱的外袍,她深深望了严正以待的新月一眼,又与她默契地看向外面。
“公主,我们会赢的!”
新月那样肯定,她立起肩摆威武,不似宫廷一等女官的庄严,倒平添一分磅礴大气。
夏时隐的肩反倒谦逊地垂下一些,她轻声笑了下,突然道:“新月,我跟楚明霁说了:不必让。
我已准备好了和所有将士们一起面对:输要输的甘心,赢要赢得痛快。”
那是她身为皇室的骨气,也是她为人的气节。
她要的是尊严。
在夏时隐看来:夏国的未来,无论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还是伫立在一朝又一朝的更迭里,都必须得堂正光明!
绝不该暗然地、憋屈地,受辱地、窝囊地死。
若是站着死地,她也能甘心接受。
两人亦步亦趋,如风如火地朝门口走出两步,临开门前,夏时隐才醒神地过头,对寸步不离地的新月道:“去!
将吴指挥拎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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