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
秦凌羽是个理科生,素来不太清楚官场运作体系。
不过这王廷相敢拦北镇抚司的车,还要命吗?
她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前不远处,立着一个两鬓斑白、一副美髯的老大人,穿着一领打着仙鹤补的官袍,对她遥遥拱手道:“都察院左都御史王粲。”
路人们纷纷驻足,目光在一车一人间逡巡不定。
【系统,虽然我语文学得一般,但这仙鹤补,是朝中一品大员才能穿戴的吧?沈狗是几品来着?】
【北镇抚司镇抚使,从四品。
】
秦凌羽咋舌:夭寿了,她要是不下车,显得怪不礼貌的。
于是含泪弃了那块沾灰的饼,下车道:“王大人拦车,所为何事?”
王粲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收了袍袖,朗声道:“我听闻,辅国大将军被关在北镇抚司狱中,还请沈大人,善待于她。”
一语激起千层浪。
秦凌羽头皮麻。
不是,沈狗也没告诉她,她娘就关在北镇抚司啊!
沿街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路人甲:“唉,这秦澈也是倒霉,落到北镇抚司手里,就算她刀枪不入,也得褪三层皮!”
路人乙:“沈鹤是什么人?寒门出身呐!
若没点手段,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路人丙:“要我说,秦家为圣人尽心尽力,一大家子,死得就剩下秦澈和一个不中用的大小姐,听说那大小姐昨日也被押到北镇抚司去受刑,啧啧,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1】啊!”
路人丁:“你懂什么?海防图失泄,非同小可。
我有个堂兄在北镇抚司当差,说这秦澈,已被判了斩刑,秋后处斩。
王大人也是爱才,东南若没了秦澈,谁去守两江门户?淮南王吗?”
瞿青道:“大人,这……”
车旁几个随行的锦衣卫,皆按向腰间配刀;王粲一介文臣,手无寸铁。
两厢比较,愈显得北镇抚司仗势欺人。
秦凌羽抬手,“不得无礼。”
兜兜转转一大圈,她娘竟然被沈狗关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王粲身为从一品大员,知晓此事不足为奇,却不晓圣人用心。
此举,怕是要用坊间舆论逼她就范。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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