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出身寒门,能爬到这个位置全凭个人本事。
您带上他,不愁没有智囊;且您占着他的身体,他定当尽心尽力为您效劳。
至于秦府众人,想要在这牢中过得好,还不是您点个头的事。
】
【就算如此,还有一事:我原是罪身,如何将人提出去替我办事?】
【您就和圣人说,秦小姐愿将功折罪,替母平反。
这正好也遂了上面的愿:圣人与将军情同姊妹,若真认定了将军是反贼,干嘛不斩立决,还要等到秋后?】
【那便这么办!
我是一天都不想顶着这张脸了!
】
秦凌羽理清了思路,神清气爽——现在她有了系统,未来沈狗还得替她办事,咸鱼未必不能翻身啊!
瞿青在她身后道:“大人,您大半日没有用膳了,需不需要去膳堂?”
秦凌羽刚想应下,前面就走过来两个锦衣卫。
二人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囚犯,途经之地拖曳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浓重的腥气直冲她天灵盖。
“呕。”
秦凌羽没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瞿青跟个老妈子一样,冲那两人吼道:“没看见大人难受着吗?赶紧把人拖走!”
接着无比关怀道:“大人,我们去膳堂吧?”
太恶心了。
她没想到沈狗在这人间地狱中浸淫多年,嗅觉竟然还未退化,不愧是狗。
北镇抚司这帮人,平时都怎么吃得下饭的?
空荡荡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秦凌羽给瞿青递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提起廊下两桶水去冲地,边冲边犯嘀咕:大人今天是怎么了?原来都是边审犯人边吃饭的,如今转性了?
这时,那下夜的锦衣卫也寻了过来,见上司苍白着一张俊颜扶墙作呕,有些尴尬道:“大人,秦家那小娘子说要见您。”
秦凌羽本来还难受着,闻言来了兴致,强压下酸水,道:“那便去见见。”
她倒要看看,沈狗会怎么求自己!
按照圣人口谕,秦家小姐是与众人分开关押的。
待秦凌羽来到本该关押她的牢房前时,沈鹤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她屏退了旁人,搬了一张杌凳坐下,清了清嗓子,道:“有人说,你要见我?是想清楚要招供了吗?”
少女缓缓睁开眼:“秦大小姐,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本官的身体,你用得还习惯吗?”
“怎么会不习惯?沈大人在这北镇抚司可谓一呼百应,我一介阶下囚,也享受下您的威风。”
“是啊,北镇抚司镇抚使,说出去何等威风。”
少女勾起唇角,“入我北镇抚司者,不是穷凶,便是极恶。
刑房血腥,没吓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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