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沈鹤放下茶盏,身子略略前倾,眼瞳清明无比,“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在与我作戏?”
“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
“梁国能在海上所向披靡,一是有精兵强将,二是有战船火炮,三,”
沈鹤自案上拿起一幅卷轴,一提一抖间,万里河山直铺至她脚下,“便是有海防图。”
“海防图由海将掌管,乃是朝廷机密,严禁外泄。
秦将军乘船北上时,圣人便得了海防图被偷换外泄的消息,因不信将军会通敌叛国,秘而不宣。
直至截获盖有将军私印的信件,才确信了这一点。”
秦凌羽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简笔画一般的山川河流,嘴角一阵抽搐——比起现代地图,这图委实粗糙抽象了些:山就是三角,水就是曲线。
但这图身系沿海将士百姓的性命,一经外泄确实非同小可。
如今她与秦澈身陷囹圄,是谁陷害忠良,企图夺了秦家兵权,使得东南门户大开?
又或者圣人疑心秦澈功高盖主,助她平定天下后便要卸磨杀驴?
如果是后者,她与秦澈之死,已经板上钉钉;但听沈鹤之言,东南一带实为驻守重镇,圣人亦忧心百姓生计,断不会在此节骨眼上自断臂膀。
那就是有人要害秦澈!
沈鹤见她不语,道:“到了这个时候,秦小姐还是不愿意说真话吗?我数到三,一,”
骨节敲击木案,“二,”
秦凌羽咬牙道:“秦家自圣人登基,一直尽心尽力,保家卫国。
我娘在战场上拼杀,仍不忘保护孤女;将士身受重伤,她便将他们运回自家宅邸照拂,为残疾者安排去处。
我爹早逝,娘忙于战事,三过家门而不入,留下我一人在京中。
我不信她谋逆!”
情绪一激动,原主的泪失禁又作了。
她死命憋着眼泪,红了眼睛。
“三!”
“他们说得对!
你屈打成招,你就是狗!”
沈鹤闭上眼睛,对瞿青道:“拿鞭子来。”
坊间传闻,辅国大将军秦澈与先翰林院侍读学士凌雁之女柔弱娇纵,磕碰点油皮就要哭闹。
百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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