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拿了些剩饭出来,倒在门边的一个破碗里,“上回来家里,腿都折了,没想到你哥身经百战,猫也能治。
包扎好后小白眼狼就跑了,诶第二天饿了又回来,把我们这儿当成难民饭处了。”
放好碗张更直起身,语重心长地对猫说:“我们这些人都只够养你一个,别在外面乱搞,多了养不起,听见没?”
小猫像是听懂了,主动走到郁祈安身边,蹭她的裤腿,仍旧盯着张更一股倦怠模样,仿佛在说它有靠山。
郁祈安笑道,“你能给它一碗饭,这样流浪着也挺好。”
齐鲲手上的动作一顿,阳光在脸上晕染出笑意。
他看向郁祈安,女孩蹲下来试探性地摸小猫,她抱膝蹲着,眼里心里满是眼前的小家伙,山风卷起梢,展开笑颜,小猫闭着眼在她掌心撒娇。
他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在最无助的年纪,他好像遇到了最想养的猫。
张更做的第一道菜是神龙摆尾,红烧整鱼,鱼皮已经碳化,美其名曰非洲游,里面寡淡无味,却又说少盐少油健康。
第二道菜是蚂蚁上树改良版,母猪上树,他认为大块的肉更能一饱口福,饭桌上人人秉持退耕还林的想法,树林几乎没有减少。
勉强能吃的是素炒空心菜,少量调味料,还是赢在一个原汁原味。
郁祈安不做评价,似乎明白齐鲲为什么默认她来蹭饭,这些菜他们三个轻易吃不完。
不过还好了解张更的手艺,三杯上来之前买了些卤菜和馒头,三人在张更近乎威胁的眼神下,秒光盘了这份卤菜。
考试结束,还没等成绩出来,张更和三杯先回老家玩了一趟。
郁祈安的生活也成了医院和家里两头跑。
郁新生几乎不管她,偶尔给点生活费,知道她反正要读高中,任由她自生自灭。
郁祈安从齐鲲那里听说了孟立楠的决定,保守治疗,她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如果这是妈妈的决定,她尊重。
只是齐鲲毕业后一直没有消息,很少在医院看见他,郁祈安心里隐隐不安。
他走了吗?
一天晚饭后,天气很好,晚霞漫天,不知是风的方向改变,还是走着走着忘记了来路,郁祈安抬眼便到了老房子脚下。
侧身,贴墙,小步前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特务一样在周围细细打探了一圈,房子里并没有动静。
她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压抑着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她往院子里走了两步,门虚掩着,里面没人。
郁祈安站在门边,迟迟不敢进去,总有种做贼的感觉。
忽然,身后狸花猫懒懒地叫了一声,瞥她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它的伤已经快好了。
“鬼鬼祟祟在门口干什么?这里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
齐鲲穿了件宽大的白色t恤,洗的变了颜色稍稍黄,一角掖在牛仔裤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喂猫。
郁祈安干笑两声,“我那啥,路过,锻炼。”
说罢还装模作样做了两个扩胸运动。
齐鲲压根没抬头看她,怜爱地轻抚小猫的头,语气不咸不淡,“饭后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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