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骤然点醒了张大人。
今日于庆利还正常去了翰林院,显然不是什么全家出游,现在于府上下是个空宅莫名爆照燃烧,稍微一想都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
“这……”
张大人琢磨了一下,近日京城隐隐不安稳,他一个芝麻官无非就想保住乌纱帽,贸然掺和进去……
“该怎么做怎么做吧,到底是朝廷官员,若是无故出了事,你也落不着好。”
阮卿淡道。
“哎哟是是是,谢谢阮小姐提醒。”
说完张大人就去和指挥司那边沟通去了。
待张大人走之后,裴一远头疼地啧了声,“烦人呢一个个的。”
阮卿忍俊不禁,弯起亮晶晶的眼睛抬眼看他。
光看,不说话。
裴一远垂着眼,没忍住扑哧一笑:“看什么呢?”
看傻子,阮卿心说。
嘴上却道:“我糖葫芦呢?”
适才来的路上阮卿嫌手拿着累,丢给裴一远的,但这么颠来倒去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角落了。
裴一远一时心虚,咳了几声:“那个不好吃,我看都坏了,重新买个。”
切。
阮卿撇嘴。
裴一远看着她的小动作心痒,把人捞进怀里咬耳朵,阮卿嫌痒,推了几下没推开,“啪”
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
“嘶……下手这么重?”
阮卿捂着红着的那只耳朵,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声音细小。
裴一远细细听了才分辨出来她说的是什么,“再弄打死你。”
“……”
行。
于府折腾到了半夜火势才减下去,周围树烧了一半,一小队人马在废墟里头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最终确认了一件事——
整个于府除了一只鸡,再也没有别的尸体了。
一个朝廷官员的宅邸,无声无息在天子眼皮子地下,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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