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一手抓一个把他们抓进院子里,不多时祖母便进来赔了罪把二人赎了走。
“从佛堂偷溜出去撺掇别人偷李子,该罚。”
祖母难得冷了脸,将裴一远送回家之后直把人关进佛堂断水断食,“好好反省。”
阮卿有点委屈,但她幼时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祖母一硬起来她便害怕,老老实实跪在蒲团前念了半日经。
祖母说关就是关,一日都没个人给她送个水,佛堂外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快入了夜,阮卿委屈得几乎有点想哭,槛窗传来轻微的晃动声,她原以为是错觉,不想下一瞬月光倾泻了进遮了灯油,裴一远趴在窗户上眼尾含笑,手里扬着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
阮卿敛下眸色,外面忽地惊雷骤响,不待转念暴雨如注般倾泻而落,打起青草味从窗缝钻进堂内鼻尖。
“把窗子关了。”
她眼也未睁对着外面檐下的裴一远道。
“这么狠心呢?”
裴一远还欲调笑两句,却见白日的小沙弥急匆匆进来了,见了他也不意外,只行了个礼说外头官府的人找。
阮卿阖上的眼眸无声睁开,不待得外头人说,佛堂门便是从里头开了,阮卿拎起裙摆抬步跨出门,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走吧。”
外面大雨滂沱,细密的雨落在伞面几乎听不清身边人说话,二人索性一路无言,直至庙门,彼时那人正在门檐下见他们二人出现,全然不顾大雨,如同见了主心骨一般连忙跑上来:“裴将军,阮小姐,找到了!
人找到了!”
“你且慢说。”
阮卿温声安抚道,这般大的雨便是有伞也无济于事,落在肩上转眼便浸湿半边身子。
那小生用力呼了几口气:“那花娘找着了,死了!”
这倒也不算全然意料之外。
阮卿本也预计那花娘若非同谋便是凶多吉少了,现在看来……
“尸体在哪。”
裴一远问道,手上自然地接过了伞柄。
阮卿还未言语,顿觉肩上落的雨滴骤散,仅剩还未散去的凉意。
“在护城河边上现的。”
小生道,“现在在衙门里放着呢,张大人急忙便让我来寻二位贵人了。”
闻言几人便急急回了衙门,此时刘岷已经到了,不见刘夫人的影子,花楼的老鸨缩在墙角不敢上去触了刘岷的霉头,地上摆着英娘已经肿胀的尸体。
阮卿敛眸,从旁边扯了块白布盖在英娘算不得体面的尸身上。
刘岷正欲说什么,却见阮卿微凉的面色,嘴唇嗡动一番咽下了话头。
“令夫人呢?”
阮卿抬眸问。
“内子经丧子之痛,今日哭了一天,适才服了药才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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