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爱”
的问题,这让他感到厌烦。
在他看来,谢牧川无非是接受不了自己先甩脱他的这个事实,不肯服输罢了。
因为得不到,才会念念不忘。
真落到他手里,过不了几年,也不过是床头干瘪的饭粒子。
“这跟你没关系。”
他抛下谢牧川拿钥匙开门,将满面萧索的男人挡在了房门之外。
陆悠很喜欢玫瑰花,这是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他不记得男人有没有送过他花,也许有,但应该也不过是骗他上床时的添头。
屋子里没有用来养花的瓶子,他只好洗干净一个矿泉水瓶,在里面灌满自来水,又拿起剪刀来,将花茎的下段剪成方便吸水的斜口。
第二日谢牧川撞见他出门时,那个“花瓶”
已经被好好地放在东边的窗台上。
粉色玫瑰张开双臂,在雨后的晴天舒展绿叶,拥抱着来自天空的阳光与雨露。
它受到了很好的对待。
或许是因为,它是那个女孩子送的。
爱屋及乌之下,连一朵小小的玫瑰,都有了与陆悠相伴的资格。
乱点鸳鸯谱
情感上,谢牧川很想撕碎了它。
可理智上,他却不能做出任何让陆悠讨厌的事情。
即使连他的存在,对于陆悠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自取其辱,明明陆悠一点都不欢迎他。
陆悠面对那几个熟人,总是温和又友好。
每每有客人进门,他都表现得客气又礼貌。
只有在自己面前,他连表情都懒得给,全然像对着一个陌生人。
他每每跟陆悠开口说话,那人要么装作没有听见,要么避让开。
倒是那姓程的女孩子出现在他身边的次数多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时时相伴。
他们之间的气氛和谐无比,有种不容别人插足的感觉。
他的悠悠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吗?就像袁星尧告诫他时说过的,如果不是他强迫悠悠雌伏,或许少年会安安稳稳地长大,找到喜欢的女孩子,跟她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结婚生子,简简单单地过一生。
现在不过是回到了正轨,为什么他会这么难以忍受呢?
谢牧川,回到你的世界去吧,不要再来打扰他!
每每理智对他发表这样的言论时,另一个声音就会紧随而至∶就让我再看一眼,多看他一眼。
不能靠近也没关系,即便心酸也没关系,不属于他……也没关系。
他日日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有陆悠的地方,就像围着太阳转的行星。
就算是一贯不怎么关注外界事物的程舟,也觉察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情况。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凑到陆悠旁边问∶“许悠,那个男的认识你吗?他怎么天天跟着你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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