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冬天里和陆笙燃缩在一个被窝里,用着一个电热毯取暖,才从她的嘴里套出她的真话来: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反正她又不吃亏。
谢牧川这才知道,她比自己还看得开。
她不喜欢走夜路,却会在自己和朋友们聚会时,冒着风雪敲响咖啡屋的门,和他的同龄人侃侃而谈。
她分不清威士忌和伏特加产地质地上的区别,但她会记住他的诸多喜好,将一应用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会仗着自己年纪大一些,哄着他叫姐姐。
又会无限包容他的各种脾气,在他生气时主动认错、低头。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是谢牧川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起初是陆笙燃追求的他,后来却是谢牧川更依赖她的存在。
她很缺乏安全感,会在牵着手一起踩雪的时候,在元旦的钟声响起时,不经意地对他说:“如果哪天你喜欢上别人了,或者想分手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我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交往,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多一天就赚一天。
哪天失去了我也不后悔,因为这样的幸运本就不是我应得的。”
“你想多了。”
谢牧川当她在说笑,他们都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又哪里会想到以后的事。
可后来却还是分开了。
她考博两次失利,被父母催着回到原籍。
谢牧川本想顺手拉她一把,可等到父母阻拦的时候,才发现帮忙没那么容易。
“你想让她当你的情人,可以。
但要想让她登堂入室,不许。
她势单力薄,不会给你的未来带来任何助力。”
父亲执着手杖,以一副不容置喙的口气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给她一份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
谢牧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母亲给打断了。
“我们已经帮她安排好了。
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个稳定的环境,一个还不错的结婚对象。”
母亲这样说。
谢牧川的脸色由白转青,又变得恼怒:“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随意安排我的事情?”
父亲道:“你拖延留学的时间,想留在这里陪她,这就是理由。”
“那好,我听你们的话,把她送回来。
我保证会按你们说的去做。”
谢牧川试图用妥协来换取两全,情人也好,恋人也罢,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但为什么要在他感情正浓的时候横插进来,让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这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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