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期待的就是有人送饭送水,能听见点儿动向,但送得食物只能眼睁睁看着,够不着的,笼子太小。
瑞维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生命在流逝,但他获救了。
这个实验室被发现了。
瑞维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胸膛一点点起伏,他缓慢得转着眼珠子看这个世界,周围声音嘈杂,全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来了个白色制服的工作者,给他指着方向,嘴唇不停蠕动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
瑞维听不懂,混沌的大脑转了一下,想表达自己的意思,唇瓣张了张,声音却发不出。
瑞维惊恐的瞪大眼睛,手扼着喉咙,张着嘴哈气,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声音。
面前的工作人员看出来瑞维的情况,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缓解他的情绪。
领着他往搭建好的安全棚走,安顿好瑞维,给人递了杯水,猜测到语言不通,只能友善的朝人笑了笑。
瑞维怔怔的,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空洞着眼神。
陌生的国家,不通的语言,还有刚刚历经的苦难,他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瑞维绷不住心里的悲痛,哽咽出声。
——柏哲淞看着面前黢黑的bate在急切的比划,不解的拧了拧眉“怎么了?”
瑞维着急的比划却没得到回应,眼神四处瞟了瞟,最后停在柏哲淞胸口的钢笔。
瑞维接过钢笔,歪歪扭扭在手背上写:我想回家,我来自n国的边卢。
是n国语,柏哲淞认识,心下了然“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熟悉的语言,瑞维眼底亮起来神色,低头写下:瑞维。
柏哲淞微微诧异了瞬,视线不由得重新落在面前的bate“好的,检查过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我会送你回家的。”
瑞维点了点头,他跟着第二批被安排进了酒店。
一间单人间,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联网才能播放的电视机,窗户是半封闭的,只能打开一面。
瑞维不认识这边的文字,也不知道具体的联网流程。
酒店是临时腾出房间的,床头还摆放着一些情趣用具,被锁在透明盒子里。
瑞维瞬间挪开:他还只是个孩子,还没成年的孩子。
科安会给每位受害者提供一件打发时间的物品,好在这段观察期能转移注意力。
瑞维想了想,要了彩笔和绘画本。
他一直觉得能画出眼里的世界很腻害。
瑞维拿着笔跟着想法潦草的勾着线条,最后顺着心写了两个字:欢生。
欢生。
等回过神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了,欢生不喜欢自己,他的这份喜欢终究是无疾而终。
他存了很久才买的礼物最后还是被丢在草丛里。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回了n国,能怎么办?他已经退了学,家里已经申请不到助学补贴,还有,他真的不能再说话,意味着他不能从事大多数服务行业,这对家里也是一件恐怖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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