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几位小医侍日夜照顾,柳厢和狐珈等人66续续出了木逍遥的院落。
木逍遥一出事,付庚重便遣来重兵把守,严防娄密一流之人潜进来作一些无法挽留的恶事,也避免士兵们借此造谣生事。
一来二去,只有与付庚重和骆弥长交好的几人能进去探视。
狐珈,松鹤领着阿灰阿卜正欲走远,身后响起一声疾呼,“狐师父,你先莫走,徒儿有一疑,还需狐师父为之解答。”
闻言,狐珈莞尔一笑,朝松鹤他们道别,步步走向两手叉腰的柳厢。
“柳将军,可是于兵书的内容有疑,你且说来,我定当全力解释。”
“不是兵书。”
柳厢向狐珈招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风城的僻远街道上,依稀瞥见一围零零散散的大睦士兵。
“我呢?有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兴起作了诗,想念给狐师父听一听,可还入得了耳朵。
狐师父,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听好,届时帮徒儿精益求精。”
狐珈眉宇一舒,笑道,“好,柳将军请。”
“春拂清波烟催岸,柳丝万结风花寒,逐风一曳伤心色,垂倒绿沟减冬繁。”
得到狐珈的准予,柳厢眉飞色舞,两手背在身后,绕着狐珈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装出书生温书的模样,她抑扬顿挫道,“此诗名唤《柳梢子》,狐师父,你听着感觉如何?有无可取之处?”
《柳梢子》贯入耳膜,威力不亚于一块寒冰裹挟着脆弱的心脏,使之僵立当场,欲言不得。
柳厢兴意不减,走到狐珈正对面,站定不动,上半身倾过去细瞅对方银狐面具下的黑眸,巧笑道,“狐师父?狐师父?怎么了?难道徒儿作的诗入不了你的眼?唉,徒儿好不容易写一出来呢,狐师父竟一声不吭,看来——真是写的不如意了。”
她故意唉声叹气,嘟起嘴巴,一副大大受挫的可怜形容,垂下脑壳,仿佛在独自面壁思过。
须臾,冰雪融化后回神的狐珈,笑了笑,春风拂面,“嗯,柳将军写的诗朗朗上口,令人过耳不忘。”
“是吗?”
柳厢眯了眯眸子,唇边翘起一丝狡黠的弧线,她嘴里嘀咕着,五指已然以猝不及防的度伸向狐珈的银狐面具。
脚下一蹬,借力一跃,手上劲头不少,拽住对方脸侧的面具一角,猛的欲图掀开一探究竟。
谁知狐珈警惕异常,早一步预料到柳厢的动作,撤步后退一躲,险之又险地避过那恐怖的一袭。
他扶紧脸上的面具,抿唇,似乎压着微愠的怒火,正色道,“柳将军,何以如此?”
柳厢受不了了,阳得不行,阴得不行,气煞她也。
她自第一次看见狐珈就怀疑对方的身份,这种怀疑在心底的泥土里生了根了芽,难以剔除,日渐茁壮。
起初只是单单地怀疑,无证无据,后来从卷丹和妙语嘴里听见狐珈对她熟悉至极的嘱咐关怀,她便越疑心起来。
今日借着《柳梢子》试探不成,索性直接简单粗暴地去扯狐珈脸上的面具,她倒要看看对方的面具之下到底藏着何方神圣!
憋了多日的柳厢,长吁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对不住,狐师父,我见你像极了一位人,控制不住想看看你的脸,你莫生气。”
嘴里这么说着,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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