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姝跟着沈莹停下,问道。
也不怪她有此问,经丹阳王一事,她是真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况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洛京,她脾性都收敛了不少,若非沈遐洲总寻衅她,她说不得能端雅得久一些。
那日差点揍了沈遐洲,她后来也懊悔着,斗斗气也就罢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动手,若是被人瞧见了,先不说婚事还有没有指望,被送回建业也未可知。
她夜里辗转反侧,不无有担心着沈遐洲的报复,可要她去同沈遐洲低头,那也是不可能的,遂而煎熬地等着见招拆招,没想没等到沈遐洲的报复,倒是可能得罪了一面之缘的惠王,这想想就有些冤。
她目光落到不常运动,才跑一会就气喘的沈莹身上,好心地为她顺了顺气。
沈莹缓过气,无畏地摆了摆手:“不要紧,惠王殿下很是大度,他不会计较的。”
“王姐姐,你初来,可能不知,惠王是洛京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便是全身只有一个铜板,也是要施舍给乞儿的人。”
“他也从来不与人动怒。”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常觉得他不像真人。”
说到这,沈莹皱了皱脸,显出些小女儿的抱怨:“王姐姐,你说世上哪会有人一点私欲都没有啊?”
“我不过多疑了几句,我二哥还因此训我慎言。”
她对此一直很是不服气,可她才不舍得顶撞自小就照顾她的二哥,要出气也该寻正主。
故而,她常在私底下对惠王殿下不怎么敬畏,他不是大度嘛,那想来也是能体谅她的。
沈莹并不管王静姝是否回应,只顾自己一吐为快。
但王静姝对惠王的印象其实不错,不管是大度还是善良,这不都是好品质嘛?
她越听越不懂沈四娘子对惠王怨气的由来了,难道就因被沈二郎训了?
想到沈二郎,她脑中似乎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可那灵光闪现得实在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抓住,思索一阵只能作罢。
不过,惠王这人还有端午祭这事,她终归是上了心。
与此同时,沈府西院。
僻静的听松居中,临窗落下松柏树影,风清影动,好一派清幽的居馆。
沈遐洲面容掩在阴影下,神情多有些心不在焉,滴墨浸透面前的画纸,也不见落笔,他的心很乱,像被众多蚂蚁爬过般地不舒服,不剧烈,但难以忽视,夜里,他也会一遍遍想起女郎压在他身上的情形,他恼怒,怒王静姝果然是个粗鲁女郎,也怒自己当时不一把将她推开。
女郎那句“你当我乐意同你在同一屋檐下吗?”
也时时回荡在他耳边,着实令人不快。
呼吸微不可察地粗重了几分,掩在长睫阴影下的眸色也晦暗难辨,他既赶不走这个让他不适的存在,又探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怒燥。
他搁下笔,烦恼地闭目思索着。
轻缓的脚步在靠近,犹伴着几声轻咳,是星泉引着惠王入了敞轩。
沈遐洲掀眼,对惠王陈雍并无甚热情,但也不算是冷脸。
惠王显然是早已习惯他的冷淡,也不用沈遐洲开口,自己在对案坐下,扫一眼落了墨的画作,略带熟稔地调侃:“几日不见你,便是在家中作此画?”
“不算画,闲来描影罢了。”
沈遐洲瞥一眼落了墨的画纸,语气很淡,“舅父怎么来了?”
惠王年岁上虽只比沈遐洲长几岁,可他是漱阳长公主最小的弟弟,沈遐洲这声舅父他也当得,他自然极了地回:“新得了几部医书,有些感悟,去宫中寻你,结果听昶儿说你这两日都未曾进宫,便干脆来府上寻你。”
甫一说完,他控制不住地又抽出帕子掩唇咳了几声。
沈遐洲为他斟了一盏茶,递到跟前:“润润。”
惠王接过,小饮了一口,茶水入喉,齿间因干咳涌上的涩意才被压下,“好多了。”
他放下茶盏,从袖中扯出一叠纸张,“昶儿的功课,我也一同为他替你带来了。”
他口中的昶儿便是如今的小皇帝陈昶,还是个七岁大的稚童,漱阳长公主虽居在宫中,可朝中每日朝事繁多,能抽空教导小皇帝功夫并不多,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也有意将小皇帝牢牢掌控在手中,教导小皇帝的职责就落到了沈遐洲的身上。
沈遐洲虽年纪尚轻,但才学过人,曾由沈家家主沈照亲自教导,又兼长公主党的一力推荐,如今在朝中领“少师”
一职,是太师辅官,负责辅佐皇帝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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