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自会不攻自破。
你去请赵女医吧,快去快回。”
说罢挥退了丁聪,又对张太医歉意一笑,道:
“老太医见笑了。
还劳您老待赵女医到来,同她交接照料薛先生的事宜。
我这就去会会天牢里的林邑药师范文觉。”
无意听到了官家事,张太医心中忐忑,诺诺道了声,“是。”
便垂侍立,不再多言。
待秦王离开后,他拂去了额上冷汗,终于长长吁出了胸中郁积的一口气。
……
去天牢会林邑药师的路上,慕容成岭思考起丁聪适才的那番话。
坊间传言,不可作数,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向来抱定“清者自清”
的态度,一笑置之。
可是,若如丁聪所言,这些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连丁聪这样不拘小节的“小毛孩”
都会意识到这些,更别说暗中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了。
老君山一寨之人是他执意招安的,“薛敬辞”
也是他带回庐阳请进秦王府的。
女扮男装混入大燕秦王府本就已经足以治“薛敬辞”
一个欺君之罪。
更怕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捏造出“居心叵测、伺机谋乱”
诸如此类的罪名来……
若此,不仅“薛敬辞”
死罪难逃,连同老君山、湘州守备军都会被拉下水,乃至秦王府都难免牵扯不清、百口莫辩……
自己一人涉险倒也罢了,就怕牵连无辜,连同湘州一方百姓遭难。
“为今之计,在搞清对方目的之前,只有先守住‘薛敬辞’女扮男装的秘密,然后再见机行事。
同样,万一对方真的有所图谋,那更要让她醒过来,弄清楚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当抱雪胭脂载着他跑到刑部诏狱的时候,慕容成岭已经拿定了主意。
诏狱,世人避之不及的大凶之地,白昼里都是阴森恐怖的模样,透着日头捂不暖的森寒。
林邑药师范文觉被关押在防卫最为森严的一间牢房内,手脚都被镣铐锁着,镣铐铁链的一端被牢牢钉在石墙之上。
范文觉记得慕容成岭,见到他的瞬间,便开口道:“你们要的疫病解药,我没有。
我已经说了无数遍,疫病会随着宿主而变异,我没有解药。”
“范药师”
,慕容成岭尊称对方一声药师,道,“疫病早已得到控制,今次前来的确是向您求药,不过不是为了疫病,而是解毒。”
“呵呵”
,范文觉露齿森然一笑,抬起被镣铐锁着的双手,摆了摆,铁链随之“锵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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