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一个脑袋贴在窗户上,郝添颂吓得半死。
降下车窗,半吼着叫,“卧槽,许细温你吓死我吧。”
停车场上的其他车子,受到噪音的刺激,滴滴地响作一团。
等车子不响了,周围又安静了,许细温咬着下唇,说,“你还没走,想看看是不是车子没油了。”
郝添颂趴在方向盘上,自言自语,“你非把我折磨疯。”
许细温跟着郝添颂回家了,面积不算大,三室两厅,装修像他的人一样,张扬又风骚的风格。
郝添颂到家就脱了西装,又拽掉了衬衣,光着膀子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再出来换了条宽松的休闲裤。
“你已经把我‘送回家’了,你可以走了。”
郝添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摊着手说。
许细温没有换鞋子,站在门口,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我走了。”
郝添颂没应,电视台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看得认真。
门真的关上,他疲惫地仰着靠在沙发上,他真是活得腻歪了,为了一个破包竟然和手持尖刀的人打架,如果他真因此而丧命,真想不到墓志铭该怎么写。
郝添颂去浴室洗澡,涂了沐浴露,伤口有点疼,他没搭理,拿毛巾擦。
擦干了就围在腰间,反正家里就他一个人,连衣服都懒得穿了。
郝添颂站在冰箱前喝水,听到门铃一个劲的响,最初以为是别家。
提着水瓶,打开门,拧眉看着门口的人。
“我买了药。”
许细温把抱着的袋子扬了扬,“给你涂了药我再走。”
郝添颂低头看着许细温,她变了很多又有很多没有改变。
上学时候,在他因为踢足球弄伤了腿,单腿跳着追她时,许细温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现在她坐在旁边,手里不熟练地拿着酒精,垂着的头,模样认真。
“疼吗?”
许细温抬头,撞进他墨黑的眼神里,深得她无法呼吸。
“你是谁?”
郝添颂声音很轻,又很重,轻轻地扫过许细温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两个人距离极近,许细温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她没抬头,蘸了酒精,涂抹在伤口周围,声音虽轻,却肯定地说,“孙频频。”
郝添颂突然笑了,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谢谢孙小姐为我包扎伤口。”
孙频频
夜深了,路上车少不方便、她独自一人回家不安全、回家也是一个人……好像有无数个理由,在郝添颂说“我没时间送你,你可以住下”
这句话后,她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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