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拆了柜子里的新拖鞋放在地上，弯腰替她拢了拢羽绒服散开的领子，见露在外边的裙摆映得肌肤细腻莹白，目光颤了颤，问道：“不是要陪朋友去年会吗？”
“你怎么知道？”
纪阳有些疑惑，她没跟沈涣说起过这回事。
“前些天听傲哥说的。”
沈涣粉饰太平的能力一绝，面上不见波澜。
纪阳哦了一声，才说起：“还没到酒店，傲哥就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下午像被白定祺他们传染了，晚上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怕你一个人在家里烧糊涂了，要我过来看看。”
男款的拖鞋对于纪阳来说实在有些宽大，纪阳慢吞吞地跟着他往里面走，边说道。
“李傲？”
沈涣眸光变幻。
“是啊，你电话打不通，傲哥担心得很。”
纪阳不解他语气中的疑问。
沈涣把她带到客厅里，抬臂试了试空调暖风温度：“冷不冷？”
见纪阳摇头，他才回到刚刚的话题，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彻底让纪阳在风中凌乱。
“可我手机是下午在李傲办公室，当着他的面摔的。”
……
顾满这边，格外顺利地回家换行头，到了君芙楼下，乔宇辰已西装革履地在门口等候。
见来人是顾满，他低眉浅淡地笑了笑，眉眼间难掩落寞。
“前几天见过的。”
顾满自知可能打乱了人家的计划，微微笑道：“很失望？”
“说不上。”
乔宇辰颇有绅士风度地将顾满迎了进去，道：“今天麻烦你了。”
“今天实在是不巧，碰上她们俱乐部头牌生病，又是跨年夜，堵得水泄不通，她担心得很，又是工作，没办法。”
“stern？”
听了顾满这番解释，乔宇辰迟疑地猜出了一个id。
“你怎么知道？”
顾满有些惊讶，点点头，道：“你看lpl？”
“工作之后看得少了，stern的大名还是知道的。”
“那你认识我咯？”
顾满随口玩笑道。
“当然。”
没想到乔宇辰点头，言语间尽是肯定：“看过你采访，口语很标准。”
顾满嘴角翘了翘，瞧周围来往衣香鬓影，问：“今天晚上你们公司所有人都要参加？”
“没，这次算是管理层的聚会，来的都是集团和各地分部主管往上走的，大老板和董事会的都会过来，一年也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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