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秒没想到,他家少爷也能从这辆公交车上走下来。
难怪薛瞻会让他们在这里等待。
坐在后排的薛瞻显然心情不错,口中哼着小曲儿。
保镖适时把车窗降下一半,任晚风吹拂进来,而薛瞻眯起眼睛,像是想起什么,勾唇笑了下。
保镖压不下那八卦的心,故意问他:“这趟要到联系方式了吗?”
薛瞻睁开眼,却被他问得一愣:“什么?”
“少爷别不好意思。”
保镖口无遮拦,打趣道,“这事儿我们不会告诉先生和太太的。”
明白他意思后,薛瞻整个身体都向后躺去,将脑袋磕在座椅上,心中怅然一片,阖了眼,徐徐道:“我忘了。”
是真忘了。
但好像已经留下旁的东西。
比如贴在胸口处的那张零钱,又比如放在卧室窗边的那束花。
尽管,鲜切花会一点点失去最开始的最好姿态,花束里的薄荷也终会干枯,不如种在盆中的那么肆意鲜活。
周一19号,是宁远中学高一年级新生入学报到的日子。
有好些学生都是家长开车送来的,段静秋原本也要来送。
但花店生意忙,家里仅有的那辆车要用来卸货,最后还是没送成,许佳宁自己坐公交来了学校。
宁远中学的校园比许佳宁的初中要大很多,许佳宁一边走,一边观察。
在通往最中心的那栋教学楼的林荫路两旁,立着好几个宣传栏,上面有事先张贴好的分班名单,是按成绩排的。
许佳宁从一班开始找起,不费多少功夫,因为第一个名字就是她,右下角还标了中考分数。
随后,她继续往下看,找到了两三个初中的同班同学,心中闪过惊喜,而看到最后时,目光则是微微一顿。
最后一个名字,是薛瞻。
会是在花店里,见过两次的那个男生吗?
会有这种巧合吗?
无缘由地,对于高中的班级,许佳宁突然生出了一点额外的期待。
走进教室时,班上已经来了十几个同学,许佳宁特意每一个都看了一眼,没现薛瞻。
随后她怔了下,想起薛瞻一直戴着墨镜,自己压根没记住他的样子,即使他坐在这儿,大概她也认不出来,她便轻笑出声。
关于排座位,老师没有提前通知是按成绩排。
可许佳宁扫了眼黑板上画的座位表,与她记忆中宣传栏的分班名单排序完全对应上了。
进来的人一个个都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入学成绩从高到低,从靠窗处开始,呈s型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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