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铃儿一边听容砚讲述着过往,一边盯屋室里的画卷与物件,想象着当时两人相处的画面。
她的眼前宛若生起了一团薄雾,那里有一个娇俏的少女,以及一个清俊的少年,他们相识、相交,复又分别。
她仿佛与那少女渐渐融合成了同一人,见她之所见,感她之所感。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她从见到那少年的第一眼起,便对他抱有好感,想要常常见到他,与他相知相守。
随着薄雾中的场景变幻,那些过往如走马灯般闪过眼前,直到雾气散尽,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原来,她与容砚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她梦里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原来是他,一直是他。
她深深地震撼着,这段往事,不仅是她与容砚的曾经,还像是……
猝然间,她看到角落处放着的一物,不由得快步走了过去。
直到走至面前,她终于确定她没有看错,那果然是——6锦的牌位。
她急急转身,朝容砚开口问道:
“《青梅曲》所写的,是……我们?”
温葭所著的《青梅曲》,与他们的故事极为相似,不受宠的庶子,白月光邻家小姐,小姐家逢变故,公子娶牌位为妻……
她既已知晓温葭与自己曾有渊缘,便早该想到,她所说的闺中密友是自己,以其为原型创作的《青梅曲》,便是她的故事。
“嗯。”
容砚睇了一眼角落里的牌位,看向6铃儿的双眼道:
“温葭是你幼时最要好的朋友,你有事总会同她分享,包括你我之间的情谊。”
“6家出事后,我立下牌位,誓要替你寻到真凶、伸冤理枉,然而越往深里查,我便越是生出执念,希冀你还活着,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
“温葭也同我一道寻过你,她曾问我,若寻不到你又该如何,我答她,那便娶你牌位,一生以你为妻。”
“她把这话记下了,最后写成了这个故事。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将这故事刊印表。”
还好温葭父女二人并无恶意,将这故事作为载体表出来,也是为了暗中相助于他。
6铃儿震惊于他的执着与深情,她迎上他的双眼,扑闪的杏眸中有水光在汇聚:
“若我没来长宁,你也没有寻到我,你真的会娶牌位?”
“会。”
容砚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坚定从容。
6铃儿只觉眸中的湿润,马上就要没过眼眶:
“你是亲王,圣上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娶是你,要得的也是你的应允,其他人的意见,我并不在乎。”
宁帝有权不允,他亦有法不应,他多年蜇伏至今,手中掌握的,远比宁帝想象的要多。
6铃儿眼中的泪水几欲滑落,听清了他的话,又瞬间被羞了回去,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潮:
“我是说牌位,谁让你说娶,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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