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见安慰自己,现下自己什么都还没做,任谁也不可能以此作为自己的把柄。
他稍稍稳住情绪,走进牢门,方才看到刚刚说话那娘子,却正是秦六娘。
“见过六娘。”
6见微微躬身施礼,秦六娘也福了一福,随后便起身,看向6见。
秦六娘眼波流转,一观便知那眼神中含着几番深意。
6见抬头却正迎上秦六娘那双眼,立时有些心虚,忙不迭将眼神转向一边去。
“柏远业已伤愈,我便将他送到牢中,日后可少不了麻烦6医监,还望医监多多关照。
前番医监救了柏远的命,奴家却总没机会去拜访医监,说声感谢。
今日既然在此偶遇,便献上谢礼,请医监收下。”
秦六娘言罢,身旁一名侍女已经拿过一只朱漆的木盒,跪着捧到了6见面前。
那木盒一看便知是用名贵乌木所制,更遑论盒内装的东西了。
6见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避开侍女以及她捧起的那只木盒,又向着秦六娘抱了抱拳,道:“我为医署医监,崔小郎君乃是大牢囚犯,为其医治本就是我之本分,又因何言谢!”
平心而论,6见对于秦六娘本人并谈不上好恶,只是因为她是崔柏远的母亲,6见才对其充满了偏见与提防。
这种关系注定他们天然便站在对立面上。
并且无法调和。
虽然6见心知秦六娘这一脉更得崔德福的喜爱,也更能代表崔家,他们旗下的产业,遍布安州城。
如果能够傍上他们,自己日后不论做什么,都无疑要方便许多。
崔氏与公主两家之间,也没有任何冲突摩擦,平素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用担心夹在两边之间会难以做人。
可是自己与崔柏远之间的这个仇怨,6见决计无法放下。
“只是些许薄礼,6医监不必推辞。”
秦六娘挥了挥手,目光却更见殷切。
“娘子见谅,此事恕6某无法应允,请娘子将礼物收回。”
6见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莫不是医监觉得礼薄?且先收下,稍后我当再行置办一份厚礼,送到府上。”
秦六娘见6见不肯收礼,却并未听从6见的意思。
“绝非此意。”
6见道:“若我还在江湖行医,治愈了令郎,谢礼自然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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