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喻只是在赌,她在赌这个循环的人愿意拿出一次的循环时间来干这件成功率不高但是存在很大希望的事情。
而媚媳妇儿果然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在冼喻又一次背着自己的弟弟手里还抱着猪草牵着牛路过那条河边的时候,媚媳妇儿张了好几次口还是叫住了她。
“妮儿!”
媚媳妇儿站起来,也不管手里的衣服是不是已经被河水冲走了几件小薄衫,只是对着冼喻喊着。
“俺男人今儿买了猪肚回来,你去问问那家有莲子,俺给他补补身子。”
冼喻脏兮兮的小脸转过去,然后扬起一个笑脸。
“好的姨儿,我等会儿给您拿来。”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点点对比加上一点点暗示,激一下勇气再加上一部分担保和逻辑推理。
这些在苦难中经历了太多的女人们很快就在沉默中奋起。
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冼喻坐在门口,她的面前是自己的小妹妹正在认真的干着手里的活儿。
先是第一家,家里的男人开始腹痛,婆婆也紧跟着不太好,只有没有饭吃的媳妇儿还好好的。
他们想要打骂媳妇儿,却在张嘴的时候哀嚎比秽言秽语先一步冲出来。
然后是第二家、第三家……
大家很快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挤在村里唯一一个赤脚师傅的家里的男人老人们,看到了最先来到的那个捂着肚子,几个呼吸之后,竟然面色灰白的直直的倒下来没了气息。
而为了省钱只当是媳妇儿吃坏了饭的男人们,则是在家里虚弱着的时候,就被一叉子插死。
那是他们指使女人去干活的时候常用的工具,每家都有那么一把。
还有些女人看着马上就要不行了的男人,颤着身子也要去屋子里把以前打自己的棍子和皮带拿出来,铁链子拴在男人们的身上,棍子雨点一般的落下来。
孩子还在一边哇哇哇的叫着娘,女人却不再有以前的窝囊样。
当被压迫的奴隶阶级看到翻盘的希望,上位支配者的弱点显示,情绪和力气是不会缺少的。
倘若再加上一个足以领导的声音,一而起将会是必然。
在弱势与强势受不到约束和制衡,最后就会形成一方的倾斜。
在拐卖的山村里,很大一部分的男人都没有把女人当做是和他们同样的物种,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他们的母亲,也都是和院子里的猫狗鸡鹅没有很大的区别。
他们去拐带孩子,也是因为他们对于孩子的判断是商品和利益,“因为没有所以想要”
的概念本事没有错的,但是这是一个用于非人类的概念。
倘若把这个灌输到“女人、孩子”
的身上,这就从原本的物品的交换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
但是很可惜的是从古到今,这种思想持续时间之久令人指,直到冼喻所存在的“未来”
,都仍然有这种拐带现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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