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皇家府地,往往有往代流传下来的禁制或牵制修行者法术的阵法,还有防御与警示阵,进去倒没关系,但要把楼明这麽个大人救出来,要颇费一番功夫。”
穆良朝想了想,道:“那,这裕王是个什麽样的人?”
“这位裕王当年是老皇帝的第四子,此人虽然文采武略都是上品,但母亲方面背景不够深厚。
当年韬光隐晦,天天斗鸡走狗,不现野心,在当时兄弟中最是得宠,在太子登基後,竟也得了这麽一块渔米之乡成封地。
虽然没当上皇帝,却比皇帝也不差。
现任皇帝性情软弱,对他又非常信任,他的门生遍天下,很多官员都是他的手下,现在在庆国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这种人……为什麽不造反?”
范离惊讶地看了看把造反说得如此轻巧的穆良朝,暗道,果然妖就是妖,半点人世章法都不放在心上。
呆了半晌,才道:“师出无名吧。
他现在的裕王王位是用一个承诺换来的,老皇帝去世时,向天下诏书,裕王永世不得进京。
他现在肯定是在等一个机会。”
“哦?”
穆良朝低头思考,半天道:“那跟卫七此次进京可有关系?”
范离赞赏地点头,道:“是有关系,但当初我没在意这些事,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卫七的师父冲智可能在帮人策划一场政变。”
“修行之人,为什麽要参与到这种俗人事务中?世人许他什麽好处?”
穆良朝不理解。
“发扬楼明创建的玄明教,可能是那人得了天下之後会立此教为国教。”
穆良朝叹息著摇了摇头。
很难说是这是忍辱负重,还是因循苟且。
但穆良朝知道,这种有关名利的斗争就是深渊,不论以什麽名义下去,都无法洁身回到岸边。
楼明是冲智的师父,“那,楼明出现在裕王府就是表明,裕王将要有所行动了?可是,照你说的楼明,又怎会屈居人下,为人利用?楼明……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穆良朝半是询问,半是自言自语。
范离道:“还有一种可能。”
等穆良朝回过头来看著他,他才接著道:“冲智他们帮的是裕王的敌人,而这位裕王可能就是找了个修魔之人用某种方法掳了楼明来,以要挟冲智。”
穆良朝点头,道:“也有可能。”
良久,又问:“那楼明在曦州的踪迹在阵法中显示可有异常?比如修魔之人可在附近之类的?”
“是有异常,但这异常我与越宁均不敢确定其意。”
范离为难地摇摇头,道:“明明是楼明的信息,却显出红色的修魔人的表相。”
穆良朝嘴动了动,知道如果自己说也许是楼明修魔,范离一定反驳,不如不说。
想著心里就闷闷的,半天才叹口气,道:“也许是上次那个修魔人,拿了楼明的拂尘。”
范离点点头,道:“如果真是如此,就简单地多了。
我们只需确定不是楼明,就可以赶去登门,与越宁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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