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时常觉得自己意志不坚定。
尤其在美色当前的时候。
她耳边又响起母亲的话:“男人嘛,走个穿红的还有挂绿的。”
母亲说的不对。
还是穿白的好看!
初冬的暖阳透过树枝,流淌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淬了一层清淡的光,但这光没有为他增添丝毫暖意,反而更显清冷。
“好看吗?”
祝卿安连忙点头:“好看,比阳春和白雪都好看。”
和他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下里巴人。
“比张晋还好看?”
祝卿安迟疑了一下,说道:“梅兰竹菊,各有千秋。”
落江宁狭长的眼睑微压,眼里多了些冷意:“长公主殿下真是博爱,不当花匠可惜了。”
他的眼风扫过翠烟,你的主子就是这么想人的?还一起想了好几个?
翠烟默默低下头,长公主看了那么多话本子,怎么还对情事一窍不通啊!
祝卿安虽然对情事不通,但反应却很敏锐,直觉告诉她落江宁不高兴了。
她学着张晋的话说道:“我不博爱,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三个丫鬟均把头低的不能再低,长公主的脸是不要了嘛!
落江宁却意外有些高兴,眼眸中再次染了些光芒,勾着笑问道:“你可知要取哪瓢?”
美人垂眸浅笑,祝卿安再次觉得炫目,说起话来也是信口开河:“自然是取触手可及的那瓢。”
江河湖海那么多,得能喝到嘴里才行啊。
落江宁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触手可及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他的笑容更甚,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柏舟说:“你带着她们四处走走。”
柏舟:我一个人怎么带三个?
三个丫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们能去哪?
在四人无助的目光中,落江宁引着祝卿安走向巷子深处,徒留四人在风中凌乱。
林木:还是我有先见之明,跟着程公子先走一步。
两人并肩而行,落江宁隐隐闻到一股淡香,身旁的女孩极少熏香,他好奇地问道:“你熏的是什么香?”
祝卿安拍了拍腰侧的香包:“这是四娘刚给我做的香囊,将佩兰晒干放在包里,既能去湿防毒还有安神养血的功效。”
见落江宁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囊,祝卿安随口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一个。”
“好。”
“”
祝卿安:他听不出来这是句客套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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