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赭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纷乱的思绪平复下来,闭眼凝神努力回想上一世及笄之礼的这天所生的事情。
如果一切都是按上一世的时间线来看,那么在及笄之礼的三天前,她收到了一封叶清远的书信。
那信中邀她于今日晨时在金禅寺后院一叙……
那是他们二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上一世,她坐上了江梦提前为她备好的马车,满怀欣喜的去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的叶小公子不仅英俊儒雅,还满腹经纶,隔三差五的情诗哄的她小鹿乱撞,令她情根深陷而不能自拔。
几日未见,相思之意更是如蛊般挠她心肝。
正值腊月冬雪,寺院禅房外大雪漫天,厚实的积雪掩住了二人初见时的那棵杏花。
她刚下马车,便提着裙角一路飞奔,向着二人往日私会的那间偏僻禅房跑去,身后急着为她撑伞的冬菊被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她本以为叶清远见了她以后,会像以往般兴奋的将她环抱于怀,可那日刚踏进禅房,他冷漠绝情的话便钻进了她的耳中。
“我与江小姐有云泥之别,一介穷书生,一无功名,二无田宅,配不上江家的高门,今日来此是为向江小姐话别。”
如今想来,“欲擒故纵”
的伎俩果然被叶清远玩的炉火纯青!
可那时的江赭又怎懂得这些心机,她的笑容倏然凝结在脸上,心口似有巨石堵住,她困惑又急切的问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为何要突然话别?相识之初,公子不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为何现在才言云泥之别?难道我在公子心里,也是那般看衣帛论高低的人吗?”
她拧着自己的梨花缎袄衣角,对于叶清远所说的话,伤心的同时也有一丝愠怒。
相识这么久,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终于还是逃不脱门当户对的常伦吗?
而对方却似乎不想再与她纠缠分毫,冷漠的躬身向她一揖,绕过她欲要离去。
江赭的心被他牵着,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转身扯住了他的袖口,“给我个说服我的理由!”
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儿,她擎着头强忍,不让其滴落。
叶清远深呼一口气,有些嗔怒道:“江小姐若对我真心,为何不告诉我你与淮阳侯府的婚约之事?”
少年猛然回头,看着自己的明眸中揉尽了失望。
江赭怔住,心急解释道:“公子所言,确有其事,可那婚约乃多年前父辈的一场笑谈,几年过去,那淮阳侯府再未提过此事,我亦未将此婚约放在心上,不过公子怪我,也是应当,此事确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我回去便跟爹爹说,让他推了这门亲事,往后,我江赭就是公子的人,绝无二心。”
叶清远盯着她的眸子,骤然缓和,继而燃起一股强势,温热的手掌突然敷向她被风雪冻红的颊上,向她迈近了一大步。
江赭面对他忽来的亲近,有些慌乱的后退,她虽然与叶清远两情相悦,但以往见面时,二人都是极有分寸,每每情浓,都会克制着自己不违伦理。
而此刻,江赭却被他用双手揽住了腰肢,满眸怜惜的喊着她的乳名,就着她方才的承诺接着言道:“姌姌,你可想好要做我叶清远的女人?”
他炽热的气息呼在自己的额前,腰侧被对方的手掌用力的扣住,也扣住了江赭的春心。
她在他怀里乖顺的点头,还未开口,丹唇便被对方带着一丝侵略的含住,湿热又缠绵的拥了上来。
她晨时为他精心涂抹的口脂,被他贪婪的吃尽,叶清远纤长的手指插进了她的丝,缠揉着她的身体将她抵至墙角。
江赭虽心悦于叶清远,但刚刚及笄的她,对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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